爷子!出来一下找你有点事。”
咣当一声门被打开,孟衍之面色不善地盯着迷龙,指着门上“请勿喧哗”四个大字冷冷说道:“你不认识字吗?”
“它认识我我可不认识它。”迷龙轻笑道,现在他也算久旱逢甘露惬意无比,倒不想跟这刻薄的老头子一般见识。
“哼,找我何事?”
“这不是有人托我给你带点东西吗,你们文化人是咋说来着,忠人之事…有所托?”迷龙眉头一挑,摇头晃脑地讲道。
“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孟衍之冷冷地刮了他一眼,这粗鄙之徒居然还卖弄起文化来了。
“爱咋咋滴吧,呐,你儿子托我给你带回来的书信和他的饷钱,还有地上柴米油盐。”
说着迷龙从他那背包里掏出了一封信和一个沉甸甸的袋子。
这是孟烦了这段时间积攒下来的军饷,足足有一百多块大洋,在这个年代来说也是一笔巨款了。
从最早川军团那时起,廖铭禹卖钱卖炮都只收真金白银,上头发下来的法币也都被他换成现了大洋,就算兑换比再高也绝不把纸币捏在手里。
所以他给手下发放军饷都用的现大洋,再不济也是滇地独有的半开小银元,尽量不用那劳什子的法币。
“哼!”
怎料孟衍之背着手没有接过,嘴里反而重重的冷哼一声。
“干嘛啊老头?不要的话那我可拿走了。”迷龙没好气的吼了一句,这老家伙还摆上谱了。
“他为什么不自己回来?丢下父母不管不顾,靠一封书信就想打发了事,这成何体统!?”
孟衍之板着脸,非常生气地训斥道,弄得迷龙都有些尴尬地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最后还是孟母替他接过了东西,拿着儿子的亲笔信暗自抹泪。
迷龙摇摇头不再多说什么,他知道跟这个迂腐顽固的老头说了也白说,反而有可能被对方毫不留情地一顿损。
在这一点上孟老爷子和他儿子一样,都是得理不饶人的脾气,所以迷龙也懒得自讨没趣,转身自顾自地在院子里收拾起东西来。
“唉,事情还挺多,没多少时间了啊。”
这时上官戒慈也下了楼,默默地走到他的身边轻声问道:“九妹前些天跟我说,医院要往前线搬了吧?”
“嗯,部队都在往前挪,我回来也待不了两天,现在人手也够,医院的事你就别管了,唉时间,时间不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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