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的军医再次走出来,手里还拎着包不知名的东西。
“你要干什么?啊!亚美罗!”
被众人合力按住的小野冢仁惊恐万分,嘴里发出阵阵尖叫。
军医没有理会,蹲下身撕开了小野冢仁的裤腿,一边观察伤口,一边从布袋子里翻出一把钳子。
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钳子夹住了几乎贯穿了对方大腿的那块弹片,用力一拔。
“不要……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在这林子间回荡,军医根本没有半点手法,纯粹是用蛮将弹片从小野冢的腿上硬生生拔下。
一股黑乎乎的淤血几乎喷射而出,那剧烈疼痛直冲脑门,小野冢仁牙齿都快咬碎了,疼得混身抽搐差点晕死过去。
军医也不含糊,又掏出一根缝合针,全然不顾对方杀猪般的叫喊,十分粗暴的在那伤口上缝上丝线。
由于缺医少药,像伤口缝合线这种高档货早就没有了,军医用的是一种桑树树根的内皮纤维。
它是将桑皮表层除去,露出柔软的长纤维层,经简单锤制加工而成之纤维细线。
在旧时代有经验的医生都用这玩意给受伤的士兵缝合伤口,或许比较简陋,眼下却成了不可多得的急救用品。
不过哪怕是桑皮线也不多,小野冢仁腿上那一指长的伤口也只缝上了三针,勉勉强强将皮肉连在了一起。
“你不是要疗伤吗?这不就帮你治了,呵…不用谢我。”
军医收起小包工具,阴森森的笑着。
虽然抢了小野冢两块番薯,但也帮他治了腿,算是互不相欠了,其他人也能看到自己作为医生的价值,心里更加不敢轻视。
之所以那些溃兵不敢在医疗所放肆,也不敢对军医下手,全然是看在他多多少少能为人治病疗伤这方面。
相反军医还混得颇具威望,平时士兵们还会主动示好,上供一些食物给他,以求关键时候能救治自己。
这就是军医的生存之道,要不然就冲他这嚣张态度,早就被那些饿得失去理智的士兵给活撕了。
地上的小野冢仁疼得死去活来,没被疼死也快被吓死了,这阵仗还以为对方要拿他开洋荤呢。
好不容易松了口气,刚想站起来,却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意识开始逐渐模糊。
军医虽然是帮他草草缝合了伤口,但暴力的手法还是让其承受了心里与身体上的双重折磨,再加上失血问题和饥饿,很快便晕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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