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鞋底子的味道。
蒸汽车头来到京城站,跟早就停在铁轨上的车厢对接后,李爱国照例跟刘清泉他们下场透透气。
“我给你说了,我这个月的工资还没下来,你别再来了。”
“你可以借钱啊,你知不知道,要是我今天还不上钱,那些人要打断我的腿。”
一阵喧嚣声,顺着燥热风吹进李爱国的耳朵中。
扭头看去。
只见车厢门口,张雅芝正在跟一个男人争吵。
张雅芝似乎有些害怕那个男人,咬着浅红的嘴唇,面带惧色,手脚在发抖。
李爱国走过去,发现那男人,尖下巴,三角眼,鹰沟鼻,尖嘴猴腮。
嘿,这不是刘长义嘛。
李爱国扭过头看向宿营车。
老鳖正躲在窗户后为自己的杰作感到兴奋。
接触到李爱国的目光,他连忙缩回了头。
张雅芝是个要强的人,平时无论是在生活中,还是工作中都事事争先。不甘人后。
现在被泼皮无赖的丈夫堵着要钱,张雅芝也觉得丢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平时大大咧咧的她,眼角红润起来,胆怯的看着四周。
当触及到乘客们奇怪的目光时,张雅芝不由紧紧攥起拳头。
“你赶紧走,这么多人看着”
“怎么!我是你丈夫,问你要点钱,有啥丢人的。”
刘长义浑身脏乎乎的,也不知道多少天没洗澡了,周身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当年要不是我们刘家买了你,你早就饿死了,现在到了你报恩的时候,你反倒推三阻四,有点良心吗?”
刘长义吊儿郎当的从兜里摸出一包瘪了的烟盒,从中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正准备点上。
‘啪’
烟被人拍飞了。
“这位同志,这里不准抽烟。”
“呵,还真有人,敢管劳资的闲事!”
刘长义从解放前,就在街头混了,属于京城的老混子。
听到这话,顿时怒了,脖颈青筋爆动,从腰间抽出小刀,转过身就要让来者知道什么叫做厉害。
可是。
转过头。
当他看到站在对面的是李爱国时,吓得脸色骤变,感觉到头上的伤口隐隐作疼。
刘长义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前两天,就是这个火车司机在机务段宿舍前,用枪口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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