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油的哪有钱。存了好几年才去。
赶上姑娘喝醉酒了,这个小伙子没有动心思,单单坐了一晚上。
坐在那就发愣。”齐云成抬头看了看体育馆的上头,“屋里雕梁画栋他没见过,觉得怎么那么好。旁边摆一大香炉,他就守着它坐着。
香炉里边冒着烟叫做龙涎香。”
于迁捧一句,“好香。”
“对,这玩意异香扑鼻,在过去是进宫给皇上的,有这种香的都不是一般人。
这个卖油郎呢坐着看香炉,往外飘着烟浮想联翩。
不单单看,一晚上姑娘喝多了,还不断照顾。天亮了,姑娘说这是好人,后来两个人终成连理,这么一个故事。”
“哦,是这样。”于迁点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再多问一句,“所以咱们唱这个?”
“对啊,但得请您配合一下。”
“我可不会唱。”
“您不要紧的,我来这个卖油郎,在京剧里面是小生,您就来那个花魁。”齐云成看着大爷露出笑容。
于迁在桌子后摇摇头,“我来不了,我哪会啊,我没那技术。”
“您没词。”
“做派我也不会啊。”
“没有做派,喝多了哪有什么做派。就您醉酒汾河湾那场稍微收敛一点就行,我怕我接不住。”
哈哈哈哈哈!
旧事重提,台上台下都乐。
哗哗地笑声。
实在经典。
包括已经收拾好重新换上大褂的栾芸萍,他也好奇云成要跟于大爷整一个什么活出来。
“别提了行吗?”于迁摆摆手,“我就来不了。”
一个劲不干,齐云成犯愁,琢磨一会儿忽然来了注意,继续看向大爷,“这样……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跟这发愣,看着大香炉,您就来大香炉、”
角度很奇特,于迁没想到,向爷们问一句,“香炉怎么来?”
“我在这听着谯楼上一更、二更、三更,不同的更有不同的唱,这香炉冒着烟带领我浮想联翩。您来的香炉,跟着冒烟就行了。”
“我哪冒烟去!!!”
“抽烟!!!”忽然下面前排的几位观众喊了一嗓子,引到节骨眼,不可能想不起来。
他们一喊,齐云成美到心上,“您看看,您三大爱好您都忘了?抽烟喝酒烫头,您可以点一根儿,嘬出烟来。”
“这就代表香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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