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一身宫装长裙,姿容无双眸子平淡,可深处一丝笑意,却全然是不加遮掩。
多少年了她第一次见到兄长暴跳如雷,一副抓狂姿态,虽说这具身体更符合他的本性,但为大道所涉他情绪逐渐沉寂,平日里再如何随意也难掩其内疏离本质,这模样倒是感觉亲切许多。
「咳!让花蕊看笑话了……」牛大壮难掩尴尬,又一阵咬牙切齿,终化为一声长叹,「造孽,真是造孽啊!」
花蕊顿了顿,温声道「小壮这孩子终是因祸得福,避开了命中一劫,你谋算得成,何必还要计较这些小事……」说到这终是忍俊不禁,「噗嗤」笑了一声,当真若百花盛开,似这大殿之中都变得清亮许多,丝丝缕缕暗香悄然浮动。
牛大壮神情一滞,悻悻点头,「花蕊莫要笑我了,连爹都不认的玩意,我为他辛苦筹谋又有何用?」又想到罗冠,忍不住一叹,「这小辈果然命数惊奇,我老牛留的种,居然也深受影响。」
花蕊闻言笑容敛去,想了一下道「的确有些奇异。」道君之子虽如今只是小妖凡胎,可这不过是规避天道,保全子嗣的手段罢了,其根本何等尊贵,命数、气运皆受庇护,竟被引动的亲爹都不要了,也是闻所未闻。
牛大壮摆摆手,「罢了,终归是承了他一个人情,这次谋算总要多顾虑些,免得伤他性命。」想了想,又道「那孽畜最近有动静没?」
花蕊摇头,「近来倒是安稳。」
「呵!」牛大壮冷笑一声,道「它自是收敛触角,不愿引你关注,数千年布局终将收网,可不是得小心谨慎。本座等的就是今日,只要它出来了,便休想再回去!」
仍是一张憨厚面孔,可如今说话时,眼眸深处有万里星河虚影浮现,尽显睥睨四方威势。
花蕊嘴唇动了动,心头轻轻一叹,终是未再多言——毕竟她也不甘心,一场修行只做了他人嫁衣。
……
一日夜间,果真太平无事,虽涂青这宅邸外始终有许多眼线,却没人敢再暗做手脚。
偶有人愤愤不平
,口出几句牢骚、低骂等,待回过神来便发现,周边同僚纷纷退远一副避之不及模样,便不由脸色发白复惶惶不安,最终这宅邸外只余一片沉寂。
太阳破山而出,驱散天地间的黑暗,露珠蒸发化为淡淡水雾,在微风之中轻摆腰肢。
那紧闭的宅邸大门,
此刻从里面打开,涂青走在最前,可在跨出时脚下却有意顿了一下,与那黑袍男子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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