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以小惩,既能展现朝廷威望,又能敲打世家大族,而不至于使双方关系过于紧张。
刘恪道:“惩?为何要惩?这些细皮嫩肉的世家之人,哪禁得住小惩。”
何坤不解:“那就直接放归家里?”
其实这也是他的想法,如果他真的能做主,他会选择直接把锅甩给贾无忌,一个不惩,全部放走。
但贾无忌就站在这里呢,当面这么做,是不是太让人寒心了?
刘恪将拇指食指捏在一起,而后展开:
“格局打开,入了大狱,想全身而出,难道不要花些钱打点打点吗?”
“一个青壮,按驴价算,五贯钱。”
“四旬以上,是中品驴,十贯钱。”
“五旬以上,是上品驴,十五贯钱。”
“若是六旬以上,可就不得了了,是日行三百里的神驴,得二十贯钱。”
何坤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之色。
绢价约300文一匹,粟米每石200文,麻布每端200文,这可没少赚!
好营生!
但他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贾无忌,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
“这些人牵涉到了谋反之罪,若是用金银就能赦免,朝廷的威望何在,陛下的威严何在?”
刘恪一脸疑惑,眼神茫然:
“何卿家你私自放走的人,和朝廷有什么关系?和朕又有什么关系?”
何坤的圆脸上渗出汗水,要他为朝廷办事没问题,但这背锅的活儿,可干不了啊!
不仅要背骂名,还得对抗这些人背后的世家,哪是他能应付的?
他又不是贾无忌那种团年饭都一个人吃的主,还有偌大一个家呢!
“陛下,臣觉得此举多有不妥,以驴来比士人,岂不是作践了读书人,还请陛下三思啊!”
刘恪倒也不急,谆谆善诱:
“朕取六成,剩下四成,你自己处理。”
何坤呼吸加重,手指都在不自觉的抖动,一边平复心绪,一边道:
“臣的意思是,驴贱而马贵,应该用马价来定价,才符合世族身份。”
“一个青壮,按马价算,十贯钱。”
“四旬以上,是中品马,二十五贯钱。”
“五旬以上,是上品马,六十贯钱。
“这要六旬以上,可谓汗血宝马,必然得值百贯。”
“如此,才不算辱没了名门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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