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并非只有岑扁和趴在地上的侍卫,还有许多亲随。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汉军闯入牢里的时候,他们都没来得及抵挡,尽管知道打不过,做做样子的机会都没有。
再回过神来,他们的王已经成了无头骑士。
现在大汉的皇帝,更是亲自承认,他杀了岑扁,太嚣张了!
既然是亲随,多少都有些忠诚,不少人听后,已经开始窃窃私语,紧着刀柄,随时准备反扑!
陈伏甲听了则是心神一震。
四十重仗不能把他打跪下,石片割脓血他都能忍着,刚才报仇也一直保持着名门气度,只是最后关头嗓门大了点,一样没哭出来。
这次憋不住了,眼泪哗哗就往下淌。
这次不是他给皇帝背锅了,是皇帝给他背锅。
既然臣子可以替皇帝担下事,皇帝自然也可以替臣子担下事。
刘恪侧过头望向陈伏甲与化成雨:
“看好了,汉使威仪,朕只教这一次!”
他揪着岑扁的脑袋,另一手提剑高举,目光漠然,大声放肆道:
“汉兵已至,毋敢动,动,灭国矣!”
一语毕,那些岑氏的亲随,真的不敢动了。
毕竟这可不是假话,汉军都大大方方的进城了,地道还是大王生前亲自挖的。
而那身高一丈体型魁梧肌肉贲发的典褚、穿着锦衣却坦胸开襟极具反差的甘文禁,更是看着就不好惹。
东胡人以有心算无心,偷偷劫营都被灭的一干二净,何况是他们呢?
于是乎心头最后一丝忠诚,也隐藏了下去。
刘恪轻轻抬起一只脚,踢在岑扁的尸身上,指向化成雨:
“曝尸三日,点天灯。”
化成雨兴奋之至,轮到他亲手报仇辣!
而那些亲随刚隐下去的忠诚,忽的又蹿了上来,杀就杀了,还要辱?
刘恪继续出言道:
“朕在此下旨追责,去岑氏王号,恢复夷州,以岑扁之子岑水,担任夷州刺史,治理地方。”
于是乎,那些亲随的忠诚又隐下去了,算了,他们忠的是岑氏,不是岑扁。
等汉军走了,他们还是一样过。
陈伏甲却是想要规劝一番。
杀就杀了,脑袋挂街上示众,以示警戒,还能想办法操作一番,勉强处理。
但要加以羞辱,曝尸加上点天灯,只恐引来无数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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