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军!”
普六茹阿摩的话中充满了绝望。
那近千艘靠近相列的舰船,还没有起火的,已是寥寥无几。
便是他所乘坐的楼船,底层甲板上,也是已有火光升起。
眼见着火势越扩越大,他不由得紧紧握住佩刀。
但此时更像是一种无奈与绝望。
此时他自己能带着身下的楼船安然撤走,都成了奢望,能保全一条性命,都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
再打下去,必然全军覆没在这里。
可军令根本执行不下去,汉军不知怎么的,放火放得贼欢,手法格外熟练。
那一艘艘小型艨艟,刀鱼船,就跟长了眼似的。
知道往哪儿放火,能让火势最大,还知道将哪些舰船引燃后,会波及到更多的舰船。
哪像是放火,简直是火焰从天而降,落到了东胡人的舰船上,烧的又快又大,完全是天人一般的手段!
在这样匪夷所思的手段与莫名而来的南风之中,普六茹阿摩之前所做的防火措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那边的艨艟搭载的桐油不多,往东南方向开半里,斜插过去。”
“东南方的海域更宽阔,南风稍微大一些。”
“不是这样,左列第二条刀鱼船,你得再往左偏移半尺,再掉个头!”
“这样能多烧两条船,火势也会大三成。”
刘恪同样满头大汗的下达着军令,只是心里偷着乐。
没有人比他更懂纵火犯,务必这一把火,将东胡水师力量彻底烧空!
“.”
陈伏甲眼巴巴的看着皇帝。
这道旗语他不会打!
“真没用!”
刘恪撇了撇嘴。
微操技术也是门学问,看看赵光义的【平戎万全阵】,再看看常凯申的【微操大师】。
微操是有专门的天命的。
完颜构异父异母的同胞兄弟赵亮,估摸着也有类似天命。
不过刘恪没有一点抽出这种天命的想法。
难道一箭射到前线小兵身边,箭头带封信,写上“投石车东移两寸”?
火光点亮了夜空,山峰披上赤衣,大地染成朱色,海中绽出了一朵红莲。
刘恪见东胡水师即将覆灭,更是遥遥望了眼的东胡楼船上的普六茹阿摩,豪情顿生:
“朕乃笼中之鸟,网中之鱼,今日之后,如鸟上碧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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