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大老远去琼州送人头。
——
长安城城墙高耸,蔚为壮观,未央宫金碧辉煌,各殿错落有致。
“这长安城,东胡人还能占据多久呢?”
大可汗乞颜思烈面上的皱纹纵横,比之半年前又多了几道。
他眼角略带苍桑,但骨子里依然带着常年南征北战,所积累的自信从容。
手中握着饮盏,畅饮一杯。
但这杯酒刚入腹,乞颜思烈就猛地咳嗽起来,而后吐出一口鲜血。
亲信面色苍白,他真是被吓怕了,这把火何止烧了一两里,简直绵延万里,一路从琼州烧到了长安,烧到了大可汗心里!
他赶忙上前服侍,想要搀扶,生怕大可汗被气病了,同时苦劝道:
“汗王,您不能再这么饮酒了!”
“无妨,本汗自己的身子,自己最清楚。”
乞颜思烈撑在桌案上,吐出血后,整个人反而精神了不少。
他整了整桌案上的地图,在琼州的位置点了点:
“本汗下令,让普六茹部水师兵围琼州,封锁水路,可他们为什么要主动进攻呢?”
“围上三五年,纵然大汉皇帝有通天之能,也只有败亡一个下场。”
“这下好,水师全军覆没,再也锁不住了。”
“哪怕那个普六茹阿摩是个废物,张淮阳为人稳健,难道也不知兵事吗?”
亲信道:“张将军是汉人.”
乞颜思烈拍着桌案,怒道:“本汗当然知道,所以本汗将马刀都给了他!”
亲信叹了口气,道:“水师终究是普六茹部的水师,张将军纵然有汗王的马刀”
乞颜思烈这次索性将桌案一脚踢翻:
“本汗的马刀,在普六茹部眼中,已经什么都不是了吗?”
“还是说本王已经老了,说的话已经不管用了?!”
他不气恼大汉皇帝一把火烧了东胡水师,甚至极为欣赏。
如果再能年轻个二十岁,他必然亲上战阵,和那刘雉儿打上一仗,无论胜负,必然酣畅淋漓,不虚此生。
他也不气恼张淮阳身死,水师全军覆没。
人才没了可以再培养,水师没了也可以再组建,以如今东胡偌大的疆土,完全耗得起。
可他气恼的是普六茹阿摩擅作主张,好大喜功。
气的是自己的马刀,都不管用了!
以小见大,足以见得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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