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莫及,要是刚才他不急着去猎鹿就好了。
不然也不至于父亲都被杀了,结果还不知道凶手是谁。
男人神情自得:
“你刚才咬牙切齿的时候,可没有凿齿漆牙。”
“这个年级,还没有成年礼,必是没有猎过鹿。”
“再看你手中的汉式长枪,也可知晓,你应是购了这杆长枪后,才开始猎鹿吧?”
巴尼汉此时冷静了几分。
这个时候,首领们都在汉军军营中,参与宴会,同行的还有近三千族人。
汉军即便要动手,也是对参与宴会的首领们动手。
贸然对垭口中居住的大量南越土著动手,只会被反杀。
毕竟山地里,是他们的主场。
男人继续道:
“屋子里的物件陈设,并不乱。”
“显然你的父亲,在临死前,没有与凶手发生什么争斗。”
“而且匕首是从后心插入,说明凶手是趁着你父亲背对着他,没有多少防备的时候,突然下手。”
“你觉得,谁会让你父亲信任有加,可以毫无防备的,背对着对方呢?”
“.”
巴尼汉一阵沉默,他第一个想到的,是母亲。
毕竟屋子里只有父亲的尸体,却没有见到母亲。
但想到父母平日里虽然会相互埋怨,偶有争执,可绝不会做出伤害彼此的事情。
于是乎,他又想到了一个人:
“巴木旦?”
父亲的老友,同时还是五年前,一同平叛的战友。
这样的交情,自然会将后背交给对方。
“你的家事,我也不方便多言。”
男人从木桶上跳下,拍了拍肚子:
“只是现在腹中空空,你又正好猎了鹿来。”
“我见着你家里又有铜鼎,不如先将鹿煮来吃了,再想想,该怎么为你父亲报仇。”
“你?”
巴尼汉因为男人的过分轻佻,而有些不爽。
不过不得不说,男人的几番话语,渐渐卸下了他的心防。
而且有一点很关键,男人一直说的是南越土话。
“你是谁?”
“我?”
男人往屋外瞅了眼,天色仍旧阴雨,随口道了声:
“傅玄策,一个普普通通的汉人。”
“傅玄策?汉人?”
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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