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我军虚实,必然会遣轻骑来探。”
“你领千人,先一步布下埋伏。”
“是!”
——
东胡大营西北方,约莫四里之外,有片树林。
丑时刚过,树林中便跳出一群全身黑甲的骑兵,约八百人。
为首的,是一位驾着驴车的男子。
正是刘恪。
“人衔枚,马摘铃,一百人随朕往东胡大营后方的坡地而去,余下七百人慢慢跟上,接应我等。”
刘恪低声发号施令。
其实将士们都不支持这次夜探敌营。
东胡大营有土墙掩映,虚实难辨,固然需要遣人多加打探。
但遣一员勇武之将即可,何必让天子亲身犯险?
可惜将士们挨个挑了一遍,还真没有适合带领小股兵马探营的人选。
军中也就雷兰、巴尼汉、李景绩三人,意外阵亡也无伤大雅,适合当这种突击手的角色。
可雷兰智略低了,难保不会被骗,而且之前劫营失败过,对敌营有心理阴影。
巴尼汉则是太年轻,虽然有些智略,但没有军旅经验,不一定能看穿东胡虚实。
李景绩不用多说,虽然进退有据,但要是探营,基本就是冲着小败一场去的。
点来点去,还真只有刘恪带上典褚与八百御前侍卫,最为合适。
起码武力值够高,谨慎一些倒也不会有事。
很快,刘恪与典褚带着百人,来到了东胡大营之后的坡地。
“东胡人没有在附近布下暗探,土墙遮掩了军营虚实,还能抵御我军,只怕也让他们不便于布置岗哨。”
刘恪低声道了句。
典褚见皇帝望着自己,他便瞪大了眼睛,同样低声回道:
“陛下说的是。”
“营中防备不算严密,大营规模颇大,驻守五万人绰绰有余。”
“陛下说的是。”
“东胡营盘位于路中,依山临川,轻易难攻,纵然是放火,也不太容易。”
“陛下说的是。”
一番对话之后,刘恪有些苦恼。
这乞颜大显不愧是名声在外的宿将,当真不容易对付。
此时月光下的视野一片朦胧,刘恪又多望了几眼,试图看清楚东胡大营中的将士动向。
然而百步之外却埋伏着千余兵马,一员东胡偏将,正在静待时机。
一朵云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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