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一死,草民便生了些许怯意,不敢轻举妄动。”
“在这国难之时,也只敢在陛下击退蒲前光大军之后,借着陛下余威,收拢些将士,着实惭愧。”
侯万醒还有些沾沾自喜,他觉得自己这番话,说的滴水不漏,很有水平。
不仅说明了自己的情况,还小小拍了一手皇帝的龙屁。
这换谁不迷糊啊?
即使略有怀疑,也点不出来任何苗头。
假以时日,就能博取皇帝信任。
侯万醒对自己的能力也很自信。
西平县中阿猫阿狗三两只,正是用人之际,轻而易举,就能进入中枢。
甚至让蒲前光来攻,演一出苦肉计,也未尝不可。
反正除了他和少许亲信之外,大部分都是真心来投的归义军残部。
死了也不心疼,甚至正好能给他做身份。
刘恪没有对侯万醒的表演视而不见,反而很是配合。
他拉着侯万醒的手,面上的表情却如同真心实意般关心,声音也是极为温和,好生劝慰道:
“此间乱世,万事皆难,张将军之死,确实是大损。”
“你有所顾忌,也是应当,但你能够藏匿归义军残部,如今又收拢士卒,前来会师,此乃大忠大勇。”
侯万醒闻言,内心的得意更甚。
但外表上,还是尽量表现得感激涕零,虎目含泪的颤着手。
刘恪继续说:
“如今西平县的局势,你也应当知晓。”
“并非是朕不愿意让将士们入城休息,而是正是非常之时,着实不便。”
侯万醒赶忙拜下,道:
“草民知晓,草民定然配合陛下,安抚好将士们!”
刘恪重重点了点头。
随后抽出一张弓来:
“侯将军涉险而来,功劳甚大,朕身无长物,便以此弓相赠,聊表功绩。”
这张弓身长约四尺,整体呈现出墨黑色,通体平滑,给人一种沉稳而贵气的感觉。
而在弓的两端,还镶嵌着两颗明亮的白玉,与弓身的颜色呼应。
虽说显然不太适合战阵,但毫无疑问,是件难得的宝物。
“谢过陛下!!”
侯万醒接过弓,也是惊喜不已。
他虽然出身豪族,也没接触过这种宝弓,那颤动的手指,明明白白透露着他此刻的激动。
他不留痕迹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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