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联想到樊卓的死,所以…她应该很快就会察觉我的真正身份了?”
丁宁沉默了片刻,“你必须离开长陵。”
长孙浅雪略一沉默,道:“我不会离开长陵。”
丁宁的面容顿时变得血红,但因为情绪太过激动,他张开了口却说不出话来,伴随出口的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离开长陵,然后不断的逃亡么?”长孙浅雪的面容恢复了平静,清冷的说道:“我想赌一赌。”
丁宁终于喘匀了些,愤怒的说道:“你怎么赌?”
“谁都想策冷真正的态度。”长孙浅雪冷冷道:“谁都想知道夜策冷到底是元武皇帝的人,还是始终心向教她剑法的那个人。”
“然后呢?万一她是元武皇帝的人,你就等着和白山水一样被大军围杀么?不是每个人都有白山水一样的运气,不是每个人都有一个那样的用剑高手替她去死!”丁宁无比愤怒,几乎咆哮了起来。
“这是我的事情,若是你觉得毫无希望,你自己离开长陵便是。”
长孙浅雪冷淡的宁一眼,微讽道:“你不是也一直都想弄清楚夜策冷到底心向谁么?”
丁宁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她决定的事情无法更改。
“这是你的东西。”
长孙浅雪随手从袖中取出了一个铜绿色的密匣,递给了丁宁。
丁宁个装了人王玉璧的铜匣沉默不语。
“你这么急着赶回长陵,见了我又不想说话?”长孙浅雪少如此低落的丁宁,一贯清冷道:“如果你不想就此离开长陵,想留下来陪我赌一赌,那就至少要告诉我接下来要怎么做。”
丁宁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既然监天司已经有所察觉,若是你不愿意离开长陵,那便只有在这里等待结果…还有,帮我疗伤。”
长孙浅雪宁一眼,不再多说,示意丁宁让开一边,然后她放拢了丝帐,在丁宁的身旁趟了下去。
她和很多高冷的女修行者一样,其实都有严重的洁癖,今日里丁宁的身上不算干净,各种膏药甚至隐隐透过纱布,沾染在床榻上,然而她这次却没有任何微辞,只是在躺下去之时,紧抿如线的双唇微微的颤抖了起来。
她和平时一样和衣侧身而卧,丁宁她的面容,他此时全心思索的也只有自身伤势和修为的问题。
他让长孙浅雪等待,但是他自己必须能够出去做一些准备。
无数细微的声音在他的体内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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