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年的尘土自石板路的缝隙中嗤嗤的吹出,落在很多人眼中,便是一柄柄很大很长的剑阵列在容姓宫女之前。
今日里赶来的无数修行者之中,有许多都是极少出宗门的隐世强者,此时都不由得面色微变,眯起了眼睛。
他们之前对这名容姓宫女多有小觑之心,然而现在,他们却知道自己错了。
这名容姓宫女对于长陵而言毕竟也是属于一名老人,她经历过最辉煌,也是最血腥的年代。
而且她所见的修行者,也都是当时最顶尖的修行者。
她亲历了巴山剑场那批人的鼎盛,也亲见了巴山剑场的消亡。
或许她的手中,也经手过很多最顶尖的剑经。
此时她的出手,提醒所有这些修行者,拥有这些经历的人,注定不会平凡。
就像当年那些人座下的随便一名门客,甚至车夫,对于外界而言都很强大一样。
这名宫女,同样很强大。
强大得超出了他们想象的边界。
这些尘土形成的一柄柄朦胧的大剑,散发着真实的杀意,重重叠叠如墙横亘在容姓宫女之前,是一个完整的攻守兼备的剑阵。
这样的剑阵,连涌向容姓宫女的元气都会被割裂成无数层,更何况是飞剑?
就连角楼上的黄真卫都觉得不可破。
在他看来,丁宁要想对付这名宫女便只有依靠飞剑,只是现在丁宁和容姓宫女之间的距离也不足,只有十丈不到的距离。
这样的距离对于一名六境的修行者而言根本不算什么距离。
在容姓宫女的感知里,她和丁宁之间也已经没有距离。
一柄柄大剑横亘和充斥了她和丁宁之间的所有空间,在她的下一个心意之间,这些剑就会压向丁宁。
丁宁和她的这个剑阵相比,完全就像是汪洋中面对风暴的一条小船。
谁都觉得他根本无法抗衡。
除了一路跟在他身后走来的净琉璃和叶帧楠。
两个人的目光落在了丁宁身后竖立着的铁匣子上。
也就在这时,丁宁打开了铁匣。
一道剑影很适时的从铁匣里飞出了出来。
这道剑影很细小,色泽淡青,就像是一小片青苔,显得绵软无力。
这道剑影迎上了移动而来的剑阵,对着第一柄大剑,就像是一柄薄软的匕首对着墙轻轻一抹一样。
薄软的匕首划上移动的墙,轻轻一划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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