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七看着小脸粉扑扑的周宓,恰似刚及笄的少女一般,倘若告诉别人这位就是垂帘听政近二十载的太后娘娘,恐怕没人会相信吧。
柳七脑海突然涌出一个问题,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开口问了出来:“娘娘是什么时候进的宫?”
这女人无论是身世还是来历都蒙着一团迷雾,即便柳七不愿去多想,但有时候难免也会心生疑惑。
周宓闻言灵动的双眸微微一抬,随后嘴角露出狡黠的微笑:“当然是正值二八芳龄入的宫!”
“哦。”柳七淡淡地问道:“不知娘娘的这个二八芳龄,是多少年前的事?”
周宓眸光闪烁了一下,笑呵呵地回道:“小柳七啊,女人的年龄可是不能随便问的!”
“还是问清楚的比较好。”柳七一脸认真地回道,“沈盈这样整日整日周姐姐的叫着,我怕折了小孩子的寿!”
“呸!”
周宓没好气地轻啐了一口!
随后灵动的双眸一扫柳七的面容,突然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小柳七,你为什么不叫我周姐姐?”
柳七面无表情:“我也怕折寿。”
周宓:……
……
既然不愿说,柳七也懒得去追问了。
就在她转身走进房间之时,脚下突然一顿,微微侧首余光看向了身后的周宓,随即轻声问了一句:“敢问娘娘,可曾见过武道的巅峰?”
周宓闻言缓缓转过身来,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在片刻的沉寂之后,她先是叹了口气,随后嗤笑道:“武道的巅峰啊……果然每一个习武之人都是一样吗?”
就在柳七以为她会说出些什么时候,周宓突然脸色一肃,摇头道:“可惜我并未见过武道的巅峰。”
柳七眉梢轻挑,不知为何她能够感觉到周宓并未说谎。
于是柳七收回了目光,默然垂首看向了腰间的惊寂刀。
狂刀是专为杀戮而生的刀法,它的奥义在于斩尽一切生机,若是自己能够彻底掌握杀意,将狂刀的境界提升至极境,那时自己的刀法又是何等的威力?
或许……这样的刀法自己此生也只能斩出一刀罢。
她轻轻晃了晃首,将脑海中杂乱的念头收敛一空,而后径直回到了房间,将从沈家得到的阴阳炉从行李中拿了出来。
炉身分为黑白两色,柳七伸出一只手抚在了白色的炉身上,随着真气的缓缓注入,炉子“嗡”的一声,里面竟是开始慢悠悠地旋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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