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得知你被拐走之后,你娘差点就疯了,后来你舅舅也……”
话到嘴边徐永定突然话锋一转:“现在你好不容易回来了,你你娘这么多年的心结终于了了,所以难免有些患得患失。”
柳七默然颔首。
她已经切身感受到了,从陶氏能够下床走动的那一刻起,她恨不能将这十几年所欠的母爱一股脑全灌于自己身上。
尽管自始至终,柳七都没有称呼她一声“娘”。
看着柳七毫无波澜的脸庞,徐永定心中不禁长叹一声。
他以为柳七之所以不愿意叫他们“爹娘”,是因为心中对二人仍有怨恨,怨恨当年他们夫妻二人疏于照顾,以至于柳七被拐走在外流落十几年。
事实上,徐永定这十几年来,深埋于心中的愧疚不比妻子来的轻。
甚至即便现在女儿已经回到身边,他仍然不敢去想,芳芙这十几年在外面究竟是过着怎样的生活。
想来妻子也是如此。
所以才会如此不顾一切地对芳芙倾尽所有。
“可有了白面狐的下落?”柳七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断了徐永定的思绪。
听到白面狐的名字,徐永定顿时神色一敛,瞬间进入了县尉的角色。
他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自家女儿,随后摇了摇头道:“赤发鬼和银豹子既然都在白水县现身,那白面狐定然不会离得太远,只是我们已经将整个县城翻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什么线索。”
“可惜啊……没能留下一个活口。”此话刚出,徐永定瞬间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
遂有些紧张地看向了柳七。
见柳七脸上并无异色,他方才暗中松了一口气。
对县衙犯难的赤发鬼及其手下,大部分都是被女儿解决的。
银豹子的手下虽说大部分都是被那位柳十九姑娘所杀,但银豹子本人却是被女儿所杀。
徐永定突然回想起仵作验尸时的情形,以及尸体上那细若发丝的伤口,顿时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先且芳芙那一身深不可测的武功,单单是这般利落的杀人手段,简直是骇人听闻。
所以……
这十几年芳芙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而此时在县衙中。
一只胳膊上缠着厚厚的白布的李彬,手里正拿着一封满是字迹的信件。
随着目光从信上掠过,李彬的脸色渐渐沉凝。
哐啷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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