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遥如实道。
花蝶眸光平静,嘴角微漾。
“正如诗中的最后一只猴子吗?李先生的意思是说,有一位剑圣继承了远古意志,将在不久的未来,以执剑者的身份审判诸神。”
李遥本能的摇头。
“审判诸神也太自大了吧……”
花蝶一怔。
“不是李先生自己写的吗?”
“咳咳。”
李遥干咳两声,不敢接茬。
花蝶又道:
“至于‘赋予宇宙’,大概是有人想创造一个永恒的世界,让自己成为真正的神,猜的对不对,李先生?”
“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李遥尴尬的应着,心中却在想,难道是沉鱼想成神?
“李先生以剑圣自喻,这位奋笔疾书的疯子又是谁?”
花蝶继续道。
李遥尴尬的解释。
“剑圣不是自喻,成神也都是瞎写的,诗不是预言,聊以**罢了。”
花蝶莞尔一笑。
“末法时代,人们总会多愁善感,花蝶不才,为二位各赋一曲如何?”
“好啊!”
掬风全程插不上嘴,这时叫的比谁都欢。
猫耳侍女又来了,为二人端来几壶上等的仙酿,上两盘紫皮花生米。
没有太多寒暄,花蝶于袖间取出一支箫。
李遥听掬风说,花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擅音律,是个操琴高手。
花蝶掀起淡紫色的透纱裙摆,欠身坐凳。
与二人隔一丈远,红唇轻启,箫声乍起。
自高亢起音,宛如冲天狐火,焚天毁地,又如雪山飞狐,冰冷孤寒。
一转眼,箫声又缠绵似水,变得幽怨,呜咽。
李遥听的神色微漾,全身每一个细胞紧绷着。
他能听出花蝶的吹箫技巧已浑然天成,没有人工雕琢的匠气,曲子看似平静,娓娓道来,却不经意间撩动你的心弦。
难怪这女人能成为九香阁的头牌!
就是这个曲子艺术层面太高了,蕴含人生百味,始终弥漫着淡淡的悲伤。
就连一向胸怀开豁、了无挂碍的掬风,一双狐眸也渐渐变得深沉,仿佛想起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悲惨过往,一壶接一壶的喝酒。
平时酒量无敌的她,一曲下来也喝得晕晕乎乎,狐眼迷离。
直到花蝶换了一把古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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