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时悠在家肯定没少干农活。
之前老太太也曾听到过一些风言风语,说是如今时悠在家中像是当丫鬟一样被使唤。
当初在时家时,她就瞧出来,王氏就比较偏心其他三个孩子,时悠是最不受重视的那一个。
但那时他们还在时家,家里还有下人伺候,也没有什么活计需要时悠去做,偏心并没有表现得太明显。
但是离开时家后,他们便不得不自力更生,家里的活计都需要自己做。
家中诸如扫地、洗衣等各类粗重活儿,无一不需要这个孩子亲力亲为地操持。
这些活计,跟府上的粗使丫鬟做的事情差不多。
可以想象,这个孩子定然承受了诸多不为人知的委屈与苦楚。
想到这里,时老太太对时悠更是心疼不已,这孩子,跟着她的爹娘受苦了。
听到祖母关心的话语,时悠内心深处的委屈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喉咙间像是被一团棉花堵住了似的。
想要张口诉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只能面带微笑轻轻摇着头,像是不甚在意一般。
自从与大伯一家断绝亲缘关系之后,她才恍然明白。
最亲的娘,最亲的妹妹,最亲的哥哥,都比不过大伯一家,三叔一家,以及祖母对她好。
祖母远比她那狠心绝情的生母,以及刁蛮任性的妹妹要善待她许多。
至于她的两位兄长,则根本无暇顾及她的感受,他们不曾嫌弃她便已是万幸之事。
只可惜,谁叫她偏偏是王氏所生之女?
如今他们二房,已然与大房三房分崩离析、断绝亲情。
往后日子里,无论遭遇多少艰辛困苦,怕是都只能由她一人默默咬牙承受。
时老太太忽然转头朝着身旁伺候的嬷嬷吩咐道。
“嬷嬷,快去屋里把我那几罐护手膏给取过来。”
这女子的手,是女子的第二张脸。
若满是茧子,可就不好看了,以后去到夫家,可是要被嫌弃的。
“孩子,你可有定亲?”
时老太太又关心问道。
说话间,老太太的目光温柔地落在了时悠身上。
若是她没有老糊涂,时悠今日已然年满十五岁。
而这样的年纪,按照常理来说,早就已经到了该谈婚论嫁、定亲的时候。
所以,出于关心,她不禁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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