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恩有知觉的时候,只感觉自己全身上下无一处不难受,四肢、骨骼、肌肉都如同针扎一般的酸麻痒疼,似乎地狱里的十八般酷刑也不过如此。咬牙强撑着晕晕乎乎的脑袋,他努力的展开了眼睛,然而视线是模糊的,他隐隐约约间看到眼前似乎有个高大的人影,对着他说些什么。
那声音很洪亮,但听在他的耳中断断续续的仿佛来自天边般遥远,他仔细分辨着,好似在说这让他安心,这里很安全。
紧接着,他脑中的那一根绷紧的弦一松,又晕了过去。
时间似乎过来很久,沐恩睡的很沉,一路的行进,搏杀已经耗干了他所有的精力。当斑驳的阳光照射到他的脸上,给他带来点点光影和温度的时候,他的意识开始一点点的恢复过来,这一次他的感觉好多了,身体只要不动弹,就没有明显的疼痛传来。
他睁开了眼睛,一阵模糊后,视野开始聚焦,他似乎在一个木质的房子内,房子内的装饰很简陋,有一个简单堆砌的火塘,木块在燃烧,上面有一个已经被熏得漆黑的水壶,此时已经冒着滚滚的热气。再有的就是简单的木桌,油灯,凳子以及木床,此时他就躺在木床上,身体上下都盖着某种销制好的兽皮,很温暖。
房间里最醒目的是墙上挂着的一把大弓,黝黑的弓身没有任何装饰,唯一的特点就是大,至少一人的高度,粗大的弓身和小拇指般粗细的弓弦,无不显示了它强悍的射程和力量。
当然,能够驾驭它的人肯定更加的强悍。
而在旁边的一个箭壶内,也插着数十只的箭矢。因为角度关系,他只能看着黝黑的箭杆和羽翼,似乎和弓身是一种材料。
(如果这里不是地狱的话,就是自己被人救了。)
沐恩不自觉的想到自己晕迷前,似乎看得到头领胸前洞穿的箭矢。努力的扭转这自己的脑袋和身体,他感觉到明显的生硬,似乎自己睡的太久了。挣扎的坐了起来,他发现自己的衣服都已经换了,身上的各个伤口似乎都做了处理,洁白的布匹在身上绕了很多圈,在结尾的时候居然被打了个蝴蝶结。
而他的左臂,被双毒尾蝎蜇了的伤口似乎做了独特的处理。伤口被竖着割开,并沿着一直划出两条长长的口子,直到肩膀处,可以清晰的看到已经结疤,而整条手臂都被涂抹了某种药水,呈碧绿的颜色。虽然,看起来有些吓人,但沐恩很明显的感觉手臂已经消肿,并恢复了知觉,他动了动手指,没有感觉任何的异常。
(似乎,蝎毒被解了!也不知道是谁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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