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区,战场后方。
维克多很忙,他从没有感觉如此的忙碌过。
战争从没有怜悯和慈悲,生命在战场上显得是如此的脆弱和渺小,虽然说来自于黑白教院的军团几乎是碾压式的前进,但职业者的战斗本就相当恐怖,而成建制的职业者军团的战斗,不亚于热武器的覆盖打击,所过之处,残垣断壁,也只有恍若废墟一般的城市。
有一手抱着洋娃娃,茫然失措的孩童,有亲人逝去,悲伤哭泣的子女,有被压在巨石之下,奄奄一息的妇人,有受伤倒地的战士,更有漏网之鱼,趁着混乱以求逃亡的暴乱者。
这就是当维克多带领着巡逻营的战士们来到这里后,第一眼看到的场景,而他也二话不说的投入了救援中,指挥现场,调配物资,安排救援人员和医师,抢救伤员,搜救伤者等等,忙碌从这一刻开始后,就从没有停歇过。
不得不说,对于巡逻营的战士而言,你让他们上阵杀敌,那是难为他们了,但如果仅仅是单纯的救援,却是物尽其用了。
他们的足迹曾经走遍了伊尔马苏城的每一个角落,他们的制服天然代表着安全感,他们或许不认识每一居民,但在居民眼中,他们都是那些熟悉的面孔了。
“嗯,哈,起!”
极尽全力的怒吼声中,维克多和周围的巡逻营的士兵们生生的抬起了一块巨大的石板,露出下面一位已经被压得奄奄一息的妇人,她的一条手臂已经被砸断,断处森森白骨清晰可见,地面已经被集聚了一摊血泉,血液已经快要流干。
她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但在感受到动静后,仍旧努力的张嘴说些什么,维克多赶忙凑近了,却听到细微的声音:“救救,我,的孩子。”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这妇人的身体居然成一个拱形,布满灰尘瓦砾的脊背抗住了落石的压力,而她的身下,护着的是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
维克多赶忙轻轻的将婴儿抱起,简单的观察下,他发现这婴儿居然没有丝毫损伤,除了包裹的被褥布满了灰尘外,婴儿睡得很香甜,连眼睛都没睁开。可当他再回头时,想对着妇人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发现那妇人已经保持着这个姿势变得僵直,停止了呼吸。
只是,那嘴角还带起了些许轻松和宽慰。
或许生命是脆弱的,或许尔虞我诈的阴暗多过奉献和分享,但不可否认的,在灾难面前,总有些人性的闪光让你无法忽视。
维克多自认为不是一个好人,能够做到巡逻营最高长官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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