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亭握着缰绳,面上茫然之色更浓,张口又闭,有些无言,显然想不到江寺能做到这般地步。
她有些踌躇,看见男人脸色已然有些阴沉,担心惹怒了他,万一在大庭广众下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便期期艾艾回道:“可我不会骑马。”
沈宜亭是真不会骑。
她精通所有纸上能学来的东西,像骑马,舞刀弄枪等,便一向接触不到。
沈家家教甚严,沈相静自小是被女子德训规诫长大,学的是女红乞巧,管家中馈,沈宜亭被她一手带大,虽然阿姐不曾要求她学什么女德,但也教导不了她想学的那些东西。
她看向江寺的眼神澄净,此刻并非是为了赌气或者是为难他,而是真真切切不会。
沈宜亭看了眼那匹黑色骏马,江寺骑在他身上时显得格外威武高大,他毛发水润光滑,透着一股英勇昂扬之气,料想应当是一匹不凡的骏马,她握着马绳,也有些激昂。
生平难得骑马,若是这样的宝马,应当更加难训,沈宜亭在此之时,竟然显得有些怯。
她无助的看了眼江寺。
男人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见良马朝着沈宜亭呼出一口气,忙将他马首推开,一只手拖着马的下颌,“他性子温顺,不会伤到你。”
江寺见沈宜亭水润的双眼看向自己,那眼神中压抑着渴望和试探,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无措,心里纵使再多怒气,此刻也都烟消云散,只剩下不止何时升起的几分怜爱,连他也未曾察觉,便在心底蔓延开。
他说马儿温顺,沈宜亭便大胆看了一眼,忍不住伸手去抚摸他头顶的毛发。
那黑色骏马看上去高大还有些凶,却在她手底下显得格外柔和,竟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沈宜亭小手在他头上作乱。
江寺见马儿没动,看向沈宜亭,一脸肯定:“看,我说的不错吧?”
“你上去,我在下首为你牵着缰绳,如此,便不要害怕了。”
江寺朝她道。
沈宜亭一听他为自己牵绳,下意识便想拒绝。
然而江寺见到她眉头一皱,似乎预料到她的话,便自己解释:“从此处到盛京城门有三里,眼下人少,又有马儿遮掩,旁人看不到我,你总可放心,我不会在外人面前教你一番谋划作罢的。”
他语气有些生硬,似乎隐隐有些不满,但因为沈宜亭态度未曾软和,便硬生生压着自己的情绪,一时竟显得有些委屈。
江寺牵着马,一手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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