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盛京都是入冬月才下雪的。
以往北策军,也都是忠心于江家,忠心于圣上的。
“将北策军,彻彻底底造成一块铁板”,青毫在他面前恭敬弯腰,便听见江寺,沉稳寂静,带着冷意的声音,“一块,刻着我永威候府,江字的铁板。”
青毫心下一惊,知道将军的意思,忙重重领命。
江寺苍白的手拢了拢衣裳,造大氅遮住他背后斑驳的血迹。
并非是军棍留下,而是在官狱,被监察司处置留下的。
监察司一句“奉命处置江将军”一直在江寺心里回荡,若不是青毫带人赶到,他根本没有机会能出去面圣,戴罪立功。
从方正殿解决一切后走出来时,长生观那位陈道长的警告也在耳边不停重复。
“江世子须知,有时候看到的、说出的,并非是情愿的。人在权力倾轧中,就像漂浮的一叶舟,除了握在自己手中的木桨划开的方向,谁给的路都不能信。”
“就连掌舵的那人的指令,也一样。”
陈方故本不必帮他,可偏偏出门前暗地同他说了这样的话,好像解释一切还有隐情,可又不能多说,半遮半掩,让人心神警惕。
江寺知道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但再查下去,也不会有任何消息了。
他走到候府门口,抬头看了眼永威候府门上的牌匾。
昔年圣上亲自题字,这宅子的定位,建造,都是他一手安排。
登基初时,永威候真是风光无限。
江寺神色有些晦暗。
他推开门,管家早担忧的候在前厅,将他回来,忙带着衣服冲上来,将他包住,忙还着人端着姜茶。
“世子受苦了,那官狱阴冷,哪料到盛京还下了雪,一路受尽风寒,赶紧喝口热的暖暖身子。”
江寺拢紧衣裳,推开热茶,同他摇摇头:“不必了管家,我回院子里歇息歇息,这阵子教我累坏了。”
江寺说话的声音还是平常,看上去好像真的没什么问题,管家被他这般神态晃了晃,觉得有些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因他要歇息,也不好拦着,便道:“那喝了姜茶便去吧?”
他刚递过去,江寺便一饮而尽,然后阔步踏出去,绕开后院的必经之路,朝着摘星院去了。
翟墨等着他家世子回已经等了数天,一天比一天急,眼看着听闻事情结束,一大早便煮好了热茶,升了院子里的暖气。
等听到大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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