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
是阿忠下葬的日子。
顾北弦带着助理和保镖,开车去参加他的葬礼。
阿忠姓陈,全名叫陈忠,家住城郊。
骨灰要葬到乡下的祖坟里。
一路长途跋涉。
一行人来到阿忠的老家。
远远看着星星点点的村庄。
顾北弦不由得想起,几个月前,他陪苏婳参加她外婆的葬礼,她伤心欲绝的模样。
他真是一刻都不能闲。
一闲下来,就会忍不住想她。
思念就像疯长的野草,在他心里肆意蔓延,大有燎原之势。
下车后。
他走进阿忠的灵堂,给他上了一炷香,烧纸。
对阿忠,他是愧疚的,也是感激的。
如果不是阿忠,死的将是苏婳。
很快,阿忠要出殡了。
墓地在山上。
助理开车,载顾北弦先去。
天阴沉沉的,明明是夏天,气温却不高。
风一吹,颇有点秋风萧瑟的味道。
两边的树,叶子簌簌作响,像在哭泣。
等上了山后,天开始下雨了。
细细密密的雨,把山路浇得泥泞不堪。
助理打着伞,跟在顾北弦身后撑着。
来送阿忠的人很多,都是他的亲戚。
阿忠亲兄弟有三个,堂兄弟无数。
他老婆哭得坐在地上起不来。
顾北弦看得于心不忍,偏头吩咐助理:“葬礼之后,再给阿忠的妻子一笔钱。”
“好的,顾总。”
顾北弦收回视线,忽然瞥到一抹纤细单薄的身影,立在人群中间。
女人一张莹白的小脸巴掌大,潮湿的大眼睛红通通的,正怔怔地望着阿忠的墓,神情悲痛。
是苏婳。
她没打伞,细细密密的雨丝淋在头发上,笼起了一层薄雾。
顾北弦心里骤然一痛。
几乎是本能地朝她走过去。
步伐又大又急。
助理急忙撑着伞跟上去。
顾北弦脱了外套,披到苏婳身上。
他个子极高,他的外套,将她大半个身子都包住了。
他从裤兜里,拿出手帕给她擦头发上的水珠。
又心疼又生气。
他嗔道:“不是说了,我来就行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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