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种笑。
顾北弦道:“怎么可能?说别人自杀,我信。顾凛自杀,我是万万不信。”
顾傲霆抬手搓搓脸,“真死了,监狱长亲自打电话告诉我的。那孩子还写了遗书,让我把他的骨灰埋在他妈的坟旁。这是他的语气,他最懂怎么戳我的心。我去确认一下,把‘他’,领,回来……”
说到最后顾傲霆声音几近哽咽,再也说不下去。
他双手撑着桌面,吃力地站起来,步伐蹒跚地往外走,边走边交待:“公司的事,你帮我处理吧,我今天什么都做不了。”
顾北弦哪里放心他这副样子出门?
失魂落魄的,万一出事怎么办?
顾北弦抬脚追上去,“我陪你一起去吧,公事派其他人去办。”
“也好。”
一个多小时后。
父子二人来到监狱。
监狱长亲自出面接待。
简单寒暄几句,监狱长带领俩人走进专门盛放尸体的房间。
房间气温比外面低很多,阴气森森的。
中间摆着一张细窄的床。
“检察院已经派人来确认了,是自杀。亲属如无异议,就送去火化,火化完,会把骨灰交给你们。”监狱长说着,伸手拉开白色床单。
床单一掀开,只见顾凛面部充血泛红,是阴沉沉的那种暗红色。
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珠冰凉,瞳孔放大。
颈部有明显的勒痕,呈现紫红色。
虽然死相惨不忍睹,但还是能分辨出是顾凛本人。
顾傲霆只看了一眼,就别迅速别过头,不忍再看。
顾北弦拍拍他的手臂,安抚他。
他往前迈了一步,将顾傲霆护在身后,问监狱长:“顾凛是怎么死的?”
监狱长回:“顾凛在监狱的劳改工作是做衣服。他扯下布条藏起来,偷偷搓成绳,晚上在被窝里,把自己勒死了。”
哪怕亲耳听监狱长说,顾北弦还是难以置信。
野心那么大的一个人,居然没出息到自杀?
太匪夷所思了!
监狱长递过来一封遗书,“这是在顾凛枕头下发现的遗书,经鉴定,的确是他的笔迹。”
顾北弦接过来,盯着字迹仔细辨认。
字写得算是漂亮的,模仿柳体的匀衡瘦硬,但比真正的柳体少点斩钉截铁和遒劲,硬气不足,阴气有余。
这别别扭扭又矛盾的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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