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碎。
是他的心碎了。
他年轻帅气的脸一下子变得阴沉,宛若暮气那般沉。
他痛苦地闭上眸子,难受的情绪在胸中翻江倒海,有泪从睫毛处溢出,心脏传来撕裂的疼痛。
活了二十三岁,才知心原来可以疼成这样,疼得仿佛有人拿把刀一刀一刀地切他的心。
他再也无法忍受,大叫一起,架着腋杖就往外跑。
他腿有伤不利索,一瘸一拐跳得十分狼狈。
好不容易跳到院子里,他泪如雨下。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未到伤心处。
苏惊语吓呆了。
苏星妍忙对沈恪说:“阿恪,你快去看看,这孩子别想不开,会出事。”
沈恪刚要去。
元峥道:“叔叔,我去吧。”
他抬腿追到院外。
事发太过突然,谁都没注意到,他对沈恪悄然改了称呼,从阿恪哥换成了叔叔。
庭院里,元慎之正架着腋杖狼狈地往前跳,满脸是泪。
元峥从裤兜里掏出手帕帮他擦泪。
元慎之没推开他,仍是无声落泪。
元峥觉得他仿佛一瞬间成熟了。
放在从前,他会一把打掉他的手,冲他大吼大叫,甚至对他拳脚相加,可他没有。
叔侄俩静静地往前走。
元峥对他说:“我开车送你。”
元慎之没拒绝。
车子取来,元峥扶他坐进后车座,给他系好安全带,又把他的腋杖收进后备箱。
关上车门,元峥上了驾驶座,问:“慎之,你要去哪里?”
元慎之硬硬的嗓音沉哑道:“去太爷爷家。”
元峥发动车子。
车子安静地行驶在车流如潮的道路上。
叔侄俩谁都没说话,车内静得出奇。
当车子驶到滨海大道上时,元慎之忽然开口:“不怕我突然发疯,和你同归于尽?”
元峥面色波澜不变,只冷静地答:“你不会。”
元慎之自嘲地笑了笑,“这么自信?小叔也是经历过生死的人,应该知道人性之恶,恶到不敢想象。”
元峥握着方向盘,望着前方,眸色淡定道:“你本性善良,做不出极恶之事,又是元家人,体内流着元家血。元家人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做蠢事,更不会因为女人,舍弃性命。元家人从出生起便背负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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