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件事也并不太上心,毕竟此事涉及到军指挥使你这边,陆启言也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办。”
“那就好。”安景忠松了口气,“你这就按你所说的找寻几个合适的人顶上,待父亲问及时,我也有话可说。”
“是,卑职这就去办。”张明鑫急匆匆而去。
到了晚上,有人传话,说厢指挥使让安景忠去上一趟,说是有事相商。
要商议的事情不言而喻,安景忠深吸了一口气后,鼓起勇气前往厢指挥使的营帐。
径直进了厢指挥使的营帐,安景忠恭敬行礼,“父亲……”
话音不曾落地,低头的安景忠察觉有一物体迎面而来,下意识躲闪到一旁。
茶盏落在地上,碎了一片。
安景忠心中一惊,抬眼看到面色铁青的安耒霆时,不免缩了缩脖子,“父亲……”
“你可知错!”安耒霆怒气冲冲,一双眼睛亦是瞪得老大,似要喷出火来,将安景忠烧成灰烬。
这幅模样让安景忠胆战心惊,脖子缩得越发厉害,“孩儿不知错在何处,还请父亲明示。”
不知错在何处?
到了这个时候,竟是还不知道错在何处么?
还是原本心知肚明,但这会子却死鸭子嘴硬,妄图能够遮掩过去,待到实在隐瞒不过去之时才张口承认?
安耒霆眯了眯眼睛。
以他对安景忠的了解,后者可能性极大。
但也最让人痛心。
审时度势,是混迹朝堂和官场必备的技能,但很显然,安景忠并不具备。
他显然不明白,此时在他这个父亲跟前,主动承认远比最终被迫说出要好的多。
一想到唯一还算出彩的嫡子竟是这幅模样,他费尽心思为安家谋划的一切会在安景忠手中停滞不前,安耒霆便觉得无法烦闷,连带着此时对安景忠的厌恶也越发增多。
“此事军中早已传得沸沸扬扬,你牵扯其中,怎会不知?”安耒霆喝问。
“父亲说的是近日军中议论纷纷的军需药材之事?”安景忠咽了口口水,“但此事请父亲明察,那些人皆是在污蔑孩儿,孩儿不曾做过中饱私囊之事,更不曾置军中兵卒以不顾之地。”
安耒霆强压着内心的怒火,耐了性子继续问询,“那你说说话,此事皆是谁人之责?”
“孩儿着人调查过,军中库房看管和军医串通勾结,用偷工减料、药效不佳的药膏贴偷偷掉包军中正常用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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