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道炼带,时而收紧,时而放松,忽然间又化为一抹云索,渗入瓶中,束缚在虎猿二灵身上。
而此时的虎猿二灵便毛发耸立,不断凝神聚力,以身上的熠熠焰光来抗衡那云带墨索的攻击,一直到云带墨索被光焰销蚀得淡若无痕,才缓缓退去,归于平静。
这种情形几乎每日都在上演,一当云带墨索在玉瓶表面成形,便会开始渗透进入瓶中,进入双方对抗局面,而只有当云带墨索炼化吸足了灵力才会重返瓶炉壁面,再铸炉鼎。
陈淮生便沉浸在这种每日驾驭玉瓶炉鼎与虎猿二灵的博弈对决中,每当灵识内观注于炉鼎之上,那灵力云气便会化为云带墨索,深入炉鼎中,一番大战便会开始。
洞中无甲子,岁尽不知年。
陈淮生已经记不清自己在洞中呆了多久了。
这里是白鹿洞府最深处,直入山腹,一直深入到另一侧,打通了整个山腹,另一端位于绝壁之上,可以俯瞰整個云中山北面山景。
或许是五个月,或许是一年,陈淮生完全沉浸在了这种修行灵境和内炼双灵的过程中。
有时候一觉醒来,惘然不知身处何处,前世点滴亦会偶尔绽放在脑海中,但迅即归于无形。
疲倦时,温泉池中沐浴半晌,洗尽凡俗尘埃,只剩青莲一朵。
从进洞那一日起,陈淮生便未见过任何人。
每十日自然有人将饮食送到内洞洞口石台玉鼎中,灵草兽肉,从不缺一。
中途只有一张纸条传进来,说了掌门一行带着玉菡宗、元荷宗弟子归山,宣尺媚亦在其中。
陈淮生只是看了一眼,便彻底抛在脑后,再无牵挂。
一直到今日突兀波澜顿生,一跃化龙。
虚室生白,终有所悟。
陈淮生猛然间意识到了一些什么,漫步走向北面。
一直走到洞口绝壁处,举目而望,竟然是一派春色,生机盎然。
仰观造化心,无限惜春意。
已然是春日了,自己在洞中呆了多久了?
印象中上一次走到这里,好像还是秋色萧瑟,满目黄翠吧?
怎么才觉得不过就是几日光景,却已然冬去春来了?
手一拂头,一头乱发垂落肩头,让陈淮生也是一愣,捏了捏,再侧首一看,一时间有些茫然。
虽然平素里也未曾梳理,但是长短他还是大略知晓的,这似乎一下子长了许多。
走回到洞中,回到石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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