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桂生声音低沉,也充满了无奈。
寨子里这点儿人手对付一下诸如诡狼、山狈或者铁鬃野猪这样的一阶妖兽还勉强凑活,面对着那些炼气修士,那就真的是送死了。
面对这种情形,陈淮生也有些坐蜡,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陈尚雄死了,现在寨子里缺了主事人,而且也不清楚这些外来强人究竟所为何事。
找不到陈济生,他们是要一直在这里逗留不去,还是就此作罢?
万一重返而来,谁要去扛着,没准儿又得要命,谁愿意干这种事儿?
平素都觉得在寨子里主事说一不二油水丰厚,但现在说要命了,就没人干了。
问题是陈淮生也不可能在寨里呆太久,他迟早要离开的,现在陈济生的事儿也好,追索而来的外敌,已经呈报给紫金派会带来的影响也好,都和他无关,他也没有那么多心思精力来管这些闲事儿。
只是处在这个环节上,自己若是不咸不淡地问几句,最后什么也没做,拍拍屁股就走,就未免就有点儿太薄情冷血了。
好歹这也是自己成长的地方,纵然双亲已故,但陈氏族人或多或少也是和自己沾亲带故,两眼一蒙不管不顾走人,放任元宝寨遭殃,在心里边陈淮生又过不了这一关。
叹了一口气,陈淮生知道自己终究还是做不到不管不问径直走人,早知道就不该回来这一趟,凭空就被拖进了这个漩涡里,究竟是什么事儿,自己能不能扛得住都还未可知。
“走吧,先回寨子里再说。”陈淮生无奈地摆摆手。 包括陈桂生在内的三人都是满脸喜悦兴奋,这几日里寨子里群龙无首,陈尚雄死了,原本尹家还有一个尹力丰算是出挑人物,在陈崇元、尹衡这陈尹两家当家者死后与陈崇元争夺这元宝寨的话语权,但看到陈尚雄连声都没吭就被人斩杀,吓得连夜逃遁去了县城,不敢回来。
原本还指望着紫金派能派人来干预过问,但是两天过去了,却是半点音讯皆无,这寨子里就更是没人愿意出头了。
步入议事堂,陈淮生忍不住抚摸着门口的门柱,油黑发亮的柱头饱经沧桑,青石板的台阶和地面亮堂堂地映出几分光泽,两排官帽椅纵列,当中的两张座椅似乎还在叙说着往日的历史。
陈淮生知道那两张座椅原来应该是陈崇元和尹衡的位置,居左者为尊,便是陈崇元,二人死后,大概就是陈尚雄坐了。
只不过现在陈尚雄死了,尹力丰跑了,估计也不敢坐了,整个议事堂内空空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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