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只落后于含光子一人,已经超出我之预料。
我对此亦颇为满意。
未曾想到,他当时未必就真败给了含光子。
他的修行或不弱于含光子——这却叫朕坐立难安!
今时他又与摘得佛果的慧沼联起手来,伐倒了龙华神树,逼迫天后退走——张午是真成气候了……”
愈是提及不良帅张午的种种事迹,玄宗脸色便愈是严峻,他蓦地转身,看向身后老态龙钟的道人,微微垂首,以示自身对这位老道的敬重。随后,他向老道说道:“天后借龙华树下生,龙华树虽已被伐倒,但天后终究也‘死而复生’。
此大患未去,而新患又至——张午异军突起,我自觉已无法掌控住他。
朕今祸患多矣。
老神仙乃自太宗碑相之中化生神灵,与李氏皇脉同兴衰,而今如天后、张午一类,一旦势成,必然冲击皇庭龙脉,神仙何以教我?”
被玄宗皇帝尊称为‘老神仙’的老道士,抬起一双浑浊老眼,慢吞吞地向玄宗回答道:“工有次第,事有缓急。
今于陛下而言,张午虽势重,但其至今只涉‘镇诡诸事’,除此以外,与国朝大政毫无关联。
若他只是专注于镇天下厉诡,完成陛下‘天下无诡’的夙愿,陛下的胸襟,又何妨容下一位‘玄门都领袖’?
此事若能功成,流传后世,张午是玄门都领袖,但陛下这般钦点出了‘玄门都领袖’的英明皇帝,必然更多赞誉。”
唐明皇闻言微微皱眉。
‘镇天下诡’又何尝不是国朝大政?
且此事若没有完成的可能也就罢了,若真有完成的可能,此事便是国朝第一大政!
今下张午就是欲要包揽这国朝第一大政,如此怎能不挑动玄宗皇帝的神经?
他虽然也清楚,老神仙‘张果’之言,确是老成持重之策,但心里实难忍受这种‘卧榻之侧,似有他人酣睡’的感觉。
不过,张果既出此言,玄宗亦知再与其探讨如何应对‘张午之患’,便也没有了意义。
他按捺心思,转而说道:“天后于李唐皇脉而言,实系第一祸种。其之下生,必然来势汹汹,老神仙以为当如何应对?”
张果系自太宗碑相之中‘蝙蝠纹样’化生之神仙,其后得天后征召,假死以避过来使。
直至玄宗继位以后,再三征召,张果才踏足京城,成为玄宗内廷中的最高供奉。
至于李唐诸位先帝的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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