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纹对于痕检而言,就如陈年美酒于酒鬼,会所头牌于老色批。尝过的美酒不会忘,滚过的床单不会忘,看过的指纹也不会忘。
干痕检的,谁手里没有过积案,谁手里没有过对比失败的指纹。碰到案子的时候,指纹比对一时间搞不定,一些痕检恨不得揣在怀里,上厕所的时候别人刷手机,他们刷指纹。
每一枚指纹,都像一个身份标识,都有自己的不同特征。就好比一个人的身材,有的指纹乳突比较平,好像飞机场,有的比较壮阔,像起伏的山峰。
有的指纹嵴线柔细,如柳叶腰,有的粗壮,好像水桶。在一般人眼中,指纹都是乱七八糟的粗线条,但是在痕检眼中,每一枚被研把玩的指纹,都有自己的生命。
解剖台前,陆川变换着方位,仔细观察这枚从死者脚踝胶带痕迹上提取到的半枚指纹。
“有发现?”沈妍对于陆川能发现这枚指纹也很开心,法医做尸检其实不太研究这个。
无论是法医病理学还是法医人体学,要么是研究尸体怎么死的,要么就是研究尸体是谁,但这都是从尸体本身着手。
提取尸体上的指纹,说实话,这有点复合型人才的意思。一般的法医不会干,一般的痕检也不会干。
“我感觉这枚指纹有些熟悉……但是想不起在哪见过,等会弄完回办公室在系统里看看。”陆川做的指纹,都在系统里进行过比对,无论成功还是失败,都有记录。
只要把这些指纹调出来,比对一下,应该就能有发现。
“咱们先做微量物证采集,弄完还要送到省厅。”这一次的微量物证检查进度比较快,发现的结果和上一具尸体也比较类似。
除了指甲、口腔等隐秘部位采集的物证,第二具尸体上也发现了类似的毛发。
“这应该是一种动物的毛发,狗或者猫的可能性大,当然也不一定是狗或者猫。”陆川对沈妍的判断表示同意:“两具尸体的多处部位都有这种毛发,说明死者生前应该能经常接触这种毛发。”
“那有没有可能是凶手抛尸的时候,包裹尸体的什么东西上残留的?”
“这个可能性也有,凶手抛尸不可能就这么裸着,应该用了什么东西包裹覆盖,但是具体什么情况,还得看化验结果。”对于毛发的猜测,显然有很多种可能。
但无论哪一种,都需要等检测结果出来。
“你先休息,刚刚解剖完尸体,还帮我弄微量物证检测,我把东西先交上去,再看下指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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