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静静地看着毛帮初。
几天来,副总指挥一直在作战室里熬着,看着他发白的两鬓,有些年轻的飞行员忽然悲伤,不由得哽咽起来。
随着这几天战死的飞行员越来越多,副总指挥的白发似乎也越来越多。
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和鼻子,抹了抹眼角,本来眼睛已经通红,不会有人知道他毛邦初眼睛红润流过泪:“命令!”
“啪!”
所有人立正,看着毛帮初。
“周至寒!”
周至寒上前一步:“长官!”
“你驾驶马丁139WC重型轰炸机在佛桥时准时出现在吴淞口,如果在天亮日军登陆时,你没有出现在登陆敌军的上空,以军法处置!”
周至寒军礼:“是。长官!”然后退后一步。
毛邦初知道,无论再怎么舍不得这些年轻的飞行员,但战场上无父子,一旦开战,军法必须严厉,军人才能做到有令必执。
“阎海文,沈崇海,张慕飞,任松龄!”
“长官!”
阎海文等四人同时上前一步,回答!
“张慕飞和沈崇海驾驶两架斗士MKI战斗机,以护航姿态,保护马丁重轰,必须以猛烈的攻击,逼迫日军的九五式和九六式舰战出现!懈怠者,军法从事。”
“是!长官!”
张慕飞和沈崇海同时军礼!退开。
“任松龄,阎海文。”
“长官!”
任松龄和阎海文上前一步。
“你二人各驾驶一架霍克2,抢在马丁重轰之前,作为第一波攻击,在日军到达滩头时,立刻朝日军舰队发起进攻,踢开他们的防空阵型,给马丁重轰打开一条血路。
你们二人必须打得凶猛,对日军登陆战舰发起最猛烈的海面低空进攻!”
毛邦初说完这句话,又捏了捏眉心,然后压低帽檐,掩饰他的眼神。
在水面上低空攻击,太凶险。
无论毛邦初怎么掩饰,所有飞行员们都看出来,副总指挥眼中有泪水溢出,这一刻,他就像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腰,突然之间被千斤重担压弯。
“是。长官!”
任松龄和阎海文朝毛邦初军礼,久久不肯放下,他们知道,这一去几乎是九死一生,能否再回来,就只能看各自命运了。
也许是命运。
谁都无法改变命运!
既然抓阄抓到了出战,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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