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到这里工作,是为了给家里人挣医药费?家里的其他人呢。”
信使仿佛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专心和安思恩聊起家常。
安思恩脸上闪过一丝不满,显然是不想提及自己的家事,但顾客就是上帝,更何况她刚刚还收了信使的小费,总不能一直甩脸色。
于是她强行打起精神,挤出一个开朗的笑容:“我是单亲家庭,在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了婚,因为我爸是个烂赌鬼所以我被判给了我妈。
那人从来没给我寄过抚养费,这些年都是我和我妈相依为命,我妈生病以后他甚至看都不来看一眼,更别说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垫付医疗费了。
家里的积蓄已经花光,为了筹钱,我只能走一些来钱快的路子。”
安思恩简单概括了一遍自己的身世,然后冲着信使扯出一个微笑。
在她看来,信使只不过又是一个听取别人悲惨经历来满足自己的变态罢了。
你说的越惨,他们越开心。
这些人表面上看上去满脸同情,心底则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
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惨剧,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今晚活动的一点调味剂而已,为的就是满足他们想做人上人的欲望。
现实中过的不如意该怎么办呢?
很简单,找个过的更不如意的家伙聊聊就好。
安思恩半开玩笑的说道:“都说男人最爱干两件事,拉良家下水,劝风尘从良,我说帅哥,你该不会是来劝我从良的吧?”
“女人也最爱干两件事,和穷人谈钱财,跟富人谈感情。”信使回怼了一句,并没有因安思恩的悲惨身世而同情她。
安思恩低着头自嘲了一句:“我倒是不在意钱财,可是像我这种二手破鞋,就算清仓大甩卖都送不出去啦。”
“所以我也没打算劝你从良。”
信使一下子噎的安思恩说不出话来。
过了一会儿她噗嗤一下笑出声:“哈哈哈,帅哥你这人可真有意思。”
安思恩看出来,眼前这个型男真的只是想找自己聊聊,并没有别的意思。
原本有些沉重的心情,被信使这一折腾反倒好了不少,就连对这份工作的厌恶都被暂时压了下去。
她还是第一次在工作时感到放松。
信使用手指掐灭烟头,碾碎后扔进垃圾桶:“我找你是为了了解一些事情。”
“关于风俗行业的业内采访?”安思恩试着跟信使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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