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极为难受,偏偏他带着信件和公案入宫,就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总不能自己驳斥自己,唯有强行按捺下来,回应道:“老臣遵旨!”
话到这里,已经可以结束了,但刘娥又道:“将那话本留下,老身倒要看一看,能让凶人如此在意的,是何公案?”
陈尧咨依言留书,然后行礼:“望太后节哀!臣告退!”
待得陈尧咨的身影消失在殿外,内侍拉开帘幕,一位老妇人端坐,需要节哀的她眉宇间没有丝毫死了侄子的伤感,有的只是思索与沉凝。
片刻后,刘娥伸出手,拿起书册,轻轻翻开:“前唐狄梁公之后么?”
……
与此同时。
垂拱殿外的不远处。
十六岁的少年漫步而出。
他穿着白色大袖襕衫,头束软纱唐巾,腰系五色吕公绦,脚下穿乌靴,整体衣着有种雅致秀逸的气质,若是在外面,肯定会被人当作一位少年文士。
但大内能这么穿的,只有这一位了。
赵祯。
登基已经四年,却还没有半点权力的小皇帝。
走着走着,他看到陈尧咨跟随内侍离去的背影,目露好奇:“茂则,大娘娘今日为何召见外臣?”
刘娥虽然是执政太后,但确实很少召见外臣,朝会之时,她都是与赵祯并列端坐,一起面向群臣,只不过太后在处理政务,赵祯则是聆听,学习治国之道。
而他询问的内侍名叫张茂则,相貌温润,衣着朴素,低声道:“官家,太后娘家出了些祸事,刘崇班不幸遇害了。”
“刘从广么?这个人……”
赵祯想了想,从那次入宫见礼的画面里,挑出一个强作礼数,但气质全无的男子,微微皱了皱眉。
从亲戚的角度上,赵祯和刘从广是表兄弟,但双方既没有血脉联系,前者更是瞧不上后者,不过想到对方年纪轻轻,就这么莫名死了,赵祯眉宇间还是有些不忍,轻轻叹了口气。
张茂则赶忙安慰道:“官家莫伤心,开封府衙正在调查,陈直阁定能将凶手缉拿归案。”
赵祯道:“我倒是无妨,只是大娘娘不可伤心过度了,要不……”
说到这里,他很想入殿探视一番,但真要进去,又有些畏惧这位对待自己一向冰冷严厉的大娘娘,不禁有些驻足不前,迟疑了片刻后,吩咐道:“你去打听一下,若是大娘娘太难过,我再去安慰安慰!”
张茂则作为从小入宫的内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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