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了,只能闷闷地道:“石某清楚了,若是府衙开案,我会去的!”
“节哀!”
狄进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石保吉呆立在灵堂外,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走回屋子里,突然怪笑了起来:“也好!也好!能让一位宰执陪我们倒霉,不亏!夫人,吕夷简那老狗机关算尽,但还是要栽了!”
……
“不必纠结,这次败了!”
当府衙出动的事情传入吕府,吕夷简在确定了消息属实,尤其是何万真的还没死后,马上知道此番大义灭亲的计划,实施不下去了。
府衙出面的时机太巧,不早不晚,已经死了家人的,对他恨之入骨,家中子嗣还活着的,对他戒备非常,又有着元凶何万的审问,吕府再也不可能是名单的领头者,反倒成了众矢之的。
因此吕夷简毫不拖泥带水,从中枢回到府邸,第一件事就是写给太后请罪的劄子。
宦海沉浮了大半辈子,吕夷简做事从来不赌,在留好退路之前,他不会下场。
而之前先一步入宫,向太后禀明案情,包揽了接下来平息纷争的责任,便是吕夷简给自己留下的退路。
有了这个作为前提,请罪外放,太后会记得自己顾全大局的牺牲,长则两三年,短则一年不到,就可以回归中枢,依旧是两府重臣,事情就翻篇了。
这就是思退。
很多臣子即便走到了中枢这一步,还是没有参悟这個道理,一味把着权柄不放手,反倒会彻底失去它,一旦外放就再也回不来了,只能老死他乡。
吕夷简不会犯这个错误。
不多时,一篇洋洋洒洒的请罪书写完,吕夷简等待墨汁干涸,缓缓将之合起,坐了下来,默默思索。
吕公弼在边上服侍着,想着自家人很快就要放弃京师的繁华,外出州地,不禁心头一悲,眼见这位不动了,又生出希望来:“父亲大人,我们还有挽回的机会么?”
吕夷简冷冷地道:“做臣子的,不能表现得太过精明,太后更不好糊弄,老夫太早请罪,就显得算计,让御史台那边先弹劾老夫,再递劄子,方才顺理成章。”
吕公弼难掩失望:“是!”
“只不过有一件事,让老夫的心头有些不安呐!”
吕夷简这个时候也顾不上教子了,喃喃低语:“官家上次未至垂拱殿,一切交由太后定夺,这到底是丧了心气,还是别有想法?”
或许平民百姓对于深居大内的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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