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范某此来,也是为了与你探讨如何治理地方水患!”
“希文兄唤我仕林便是!请!”
“请!”
文人有一个好处,士林的名望能消除身份上的隔阂,两人坐下,很快相谈甚欢。
狄进对于地方水利如何说服地主豪强,确实有些独到的经验,也了解到范仲淹将任教应天府学,应天书院也将因这位而名传千古。
说来有趣,如果按照历史进程,晏殊在天圣五年年初,就该被贬出京,但那时的朝堂上,正忙着官家生母案和八大王通辽案,晏殊依旧位列宰执。
结果转了一圈,在太后还政的第一波较量中,这位官家的老师还是被贬了出去,知应天府,如今又准备请范仲淹整顿学风。
这同样是一个标志性的事件,为后来范仲淹大兴文教,纠正士风,作出铺垫。
聊着聊着,狄进提到了吕公孺,听出范仲淹的喜爱:“这孩子若能得希文兄在文教上的指导,想必日后更加不可限量!”
范仲淹抚须笑道:“我也很喜欢吕小郎君,若是他没拜仕林为师,还真想将他收入应天书院门墙,现在嘛,就不夺人所爱了,想来吕相公亦是不愿的!”
狄进听出了言外之意,微微一笑:“希文兄慧眼!”
不愧是未来的朝堂领袖,这种对于政局敏锐的洞察力,是洪迈之流万万也比不上的,而范仲淹对于现在的吕夷简,还评价颇高:“吕相公才识卓优,清慎勤政,有廉能之誉,绝人之才,仕林与他摒弃前嫌,亦是一段佳话啊!”
这不奇怪,吕夷简在真宗朝同样是道德君子,敢于和不平之事做抗争,还进言劝阻真宗封禅,为士人敬重,后来不知是年纪大了,心态变了,还是逐渐露出本性,变得一心揽权,任人唯亲,打压异己,独断朝纲,对于范仲淹也从最初的举荐提拔,转为一力打压,最终形成了两大士大夫群体的对决。
反观范仲淹,则始终如一。
狄进最佩服他一点的是,同样是私德无可挑剔的君子,范仲淹是严于律己,宽于律人,对于别人的非原则性错误是能够容忍并加以纠正的,在他的带领下,士风为之一正;另一位司马光,则严于律己,严于律人,恨不得天底下人人都如他一般模样,最终自然而然的,钻了牛角尖,朝堂政事也彻底走向极端化。
范仲淹并不知这位对自己的评价如此之高,他也是同样着眼于现在的人:“仕林若要回京,可别忘了泗水县,治理水患,万万不可半途而废,失了百姓之心,下次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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