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真的具备此等手段,你所言很可能接近了真相。”
刘知谦也觉得这个设想,解释了之前的许多疑问,总结道:“萧氏父子暗中反目,萧远博生出杀子之心,将其派入京师后,即刻对知情的侍婢灭口,‘金刚会’则哄骗住萧奉先,让他误以为进了机宜司只是受刑,还能活着出来,结果却死于刑房之中,萧远博便可趁机发难,于公为辽施压国朝,于私除去家中之患,如此一石二鸟,正中下怀!”
大荣复心头不禁得意,自己一语道破关键,可是立下大功了,但他没有忘记自己的靠山,眼见狄进还在沉吟,恭敬地道:“狄公子以为如何?”
狄进缓缓地道:“这个推测大致能说通,却还有两点疑问无法解释——”
“第一,身为契丹贵族,萧奉先为什么愿意入机宜司受刑?要知道哪怕不被打死,重刑也会造成残废的!‘金刚会’命令不了他,萧奉先只能是遵从父命,他如果这样听萧远博的话,萧远博为什么一定要杀这个儿子?”
“第二,萧远博让‘金刚会’配合,除去自己的儿子,对于‘金刚会’自然是极为信任的,‘金刚会’为何要反过来对萧远博隐瞒我的动向呢?”
堂中再度陷入沉默。
大荣复和刘知谦仔细思索,发现确实难以解释狄进提出的两个问题,眉头不禁皱起。
李允则却没有纠结,直接概括:“目前的关键,其实是要弄清楚萧氏父子,为何反目成仇!”
刘知谦和大荣复点了点头,但还是愁眉不展。
现在的问题就是无法弄清辽人的内部秘密,若是使节团内也早有宋人的眼线,这一次的危机不至于如此严重。
李允则不光提出思路,更具体到解决的办法,开口问道:“辽人正使的汉话说的很好?”
狄进道:“是。”
李允则突然腔调一变,用古怪的节奏说了一段,末了道:“狄三元可知,老夫刚刚说的是什么?”
狄进隐隐明白了:“契丹语?”
“不错!”
李允则颔首:“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若连对方的语言都不通,如何能深入了解他们所思所想,甄别所获得的情报是真是假?你如今身为馆伴使,何不趁此机会,向辽人学一学契丹话呢?”
狄进目光大动,在意识到其中的妙处后,不禁深感佩服,起身一礼:“李公英明!”
……
“萧正使!萧正使!”
天刚刚亮,伴随着清亮的呼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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