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隐居,真宗一朝的名臣纷纷凋零,却又有了狄进这样的年轻俊杰涌现出来,汉人的才干之辈,依旧是层出不穷!
萧远博收敛心思,按照礼节迈步上前,躬身拜下:“外臣萧远博,恭贺南朝太后,庆衍万代,寿永无疆!”
刘娥含笑,抬了抬手:“老身多谢辽主,愿两朝和睦,永享太平!赏!”
内官上前,语气洪亮地开始诵读礼单。
萧远博平静以对,副使则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但等到礼单全部念完,他不无遗憾地发现,依旧是和去年祝寿时的一致,别说价值比起蜀锦还要高的湖州吴绫了,连一块铜钱都没有多赏。
这也正是刘娥的态度。
两国外交,不是盲目展现大度的场合,该锱铢必较,就要锱铢必较!
眼见这位过寿的太后,都摆出如此强硬的姿态,不仅副使垂下头去,不敢造次,使节团其他人等也默不作声,都无出头之意。
在一种平和的气氛中,太后寿辰的仪式举行完毕。
众臣悬着的心彻底放下,曹利用的头徐徐放低,眼神里最后一抹连他自己都不知该不该有的期待也消失了,接下来就如一泥雕木塑,跟在首相王曾后面,领群臣向太后贺寿。
刘娥接受恭贺,转入后朝,以天子之母的身份接受儿子、儿媳以及一众妾室的朝拜恭贺,前朝的臣子们则转移到广政殿,开御筵。
狄进对于这里很熟悉,殿试就在这座殿宇内举行,算是他真正在这个时代立稳脚跟的福地,而这座宽阔的殿宇,同样是每年春秋大宴的举行地点,因此但凡人数超过上百的宴会,都是在此地举行。
辽人没有闹事,一切如常,气氛热烈起来,群臣纷纷入席,出于对使节的尊重,萧远博的席位极为靠前,一众宰执也上前礼貌性地见礼。
萧远博还礼后,左右看看,下意识地道:“狄伴使呢?”
王曾的心中颇为诧异:“萧正使是希望与狄伴使同席么?”
你这辽人挺贱啊?
萧远博道:“……”
对方这一问,他也觉得怪怪的。
不得不说,那位陪伴惯了,一时间人不见了,还真有些不习惯。
但仔细想想,目前宋廷对自己安全最上心的,必然要属这位狄伴使,萧远博也顾不上面子:“老夫对狄伴使的才学和品性颇为钦佩,想到此番一别,不知要多久还能再见,还是同席吧!”
“原来如此!”
王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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