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瑾眉头皱得更紧:“可有实证,曹汭之死与辽人有关?”
刘景融低声道:“并无证据……”
“若有证据,此案倒是可以交予机宜司审理了,对么?”
钟离瑾冷冷地道:“放弃这些推托责任的念头,既为开封府衙判官,就该断案缉凶,去寻一個馆伴使来查案,亏你想得出来!尔等不要体面,本府还要!”
刘景融咬了咬牙,也顾不上其他了:“大府,下官不想如此,然此案真的难查,拖得越久,线索越少,照这么下去,要成悬案了!”
他不这么说还好,一说之后,钟离瑾首度大怒:“悬案又如何?你身负判官职责,岂可这般推诿!”
吕夷简正因为在权知开封府时,放任了灭门案尘封,后来被查出,上升的仕途戛然而止,至今还在兖州呢,钟离瑾岂会重蹈覆辙,声音无比严厉地道:“还不去查!”
刘景融神色却平静下来:“既如此,下官无能,大府可让李判官、朱推官、吴推官出面……”
能为开封府衙判官,朝中也不是毫无跟脚,刘景融已经听说,曹利用向上请命,要彻查杀害从子的凶手,查案不力的锅,他绝不会一人背下,躬身行礼:“下官告退!”
“伱!你!”
钟离瑾万万没想到,之前还恭谨的下属,转眼间就撂挑子不干了,气得浑身发抖,喉头一痒,陡然狂咳起来:“咳咳咳!咳咳咳咳!”
外面的下人听到声音,很快一位仆妇入内,先是为钟离瑾抚背顺气,然后取出一根檀香,插在香炉中:“这是老夫人在慈安寺祈的香,每每静心祷告,都能抛去杂念呢,相公闻一闻!”
钟离瑾深深呼吸,沐浴在檀香之中,眉头舒展开来:“我好多了,回去跟娘亲说,让她不要担心!”
仆妇慈祥一笑,双手合十:“有佛主保佑,相公定能逢凶化吉,位极人臣,老夫人岂会担心?”
钟离瑾点了点头,恢复以往的安然之色,开口道:“去将李判官唤来!”
……
“开封府衙无计可施了!”
当开封府衙另一位判官,心不甘情不愿地带队上门,在曹汭家匆匆查探一番,就率众离去后,“大爷”立刻作出了判断。
毫无意外,不值得喜悦。
这些庸碌的宋人官员,从来不是他设想中的对手,两府的重臣、军事重地的镇守乃至年轻的进士,才是“金刚会”关注的目标。
近来那些高官才俊,也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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