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嘴角扬起,心头莫名一松:“说什么?”
田缺说出第一句:“白蜡铺子!”
公孙策看向刑房内的烛台,马上反应过来:“这群贼人当真奢侈,居然用白蜡……”
田缺又接着说出第二句:“府衙为先!”
“行高于人,众必非之,看来机宜司风头过盛……”公孙策皱了皱眉,但也点头道:“劳你回去答复,府衙有我在,三日之内,定见成效!”
“是!”
田缺静悄悄地退了出去。
有了这简短的通气,公孙策的心彻底定了,再看看外面漆黑的天色,终于觉得晚了,起身道:“走!”
书童大壮跟上,两人刚刚出了刑房,却见不远处有一人也朝外走,却是判官刘景融。
公孙策目光微动,根据了解,这位是想干事的,只不过前一任大府钟离瑾没有担待,险些受到牵连,如今也变得畏首畏尾许多,也是可以团结的对象,高声招呼道:“刘判官,才放衙?”
刘景融心想若不是你在这里,我又何苦加班盯着,脸上顿时露出苦笑来:“贼人猖狂,不敢怠慢呐!”
公孙策直接道:“不知刘判官可有空闲,去樊楼饮一杯锦夜白,下官请客如何?”
刘景融微怔,笑容倒是真切了些:“这是哪的话,也该我为公孙推官接风洗尘,请!”
“请!”
……
“你赞同公孙推官所言?”
府衙正堂,陈尧佐看着面前禀告的刘景融,露出诧异之色。
刘景融有些尴尬,但还是拱手道:“大府容禀,下官昨夜与公孙推官彻谈,分析如今的京师局面,也认为与其被动迎敌,不如先下手为强,只要缉拿一批贼人,悬尸于众,立刻就能安定京师民心,这本是我开封府衙之责!”
陈尧佐轻叹:“老夫何尝不想如此,然禁军惨败,弓手和衙役又如何擒敌?公孙推官义愤于贼乱的心,老夫是理解的,却担心他行差踏错,一步万劫不复,落得与刘平一般的下场啊!”
“说到刘平……”
刘景融面露古怪之色:“公孙推官有言,眼高手低之徒,虚言夸饰之辈,往往纸上谈兵,然那位刘提辖历任地方,多有剿匪平乱功绩,为人勇猛,遇敌不退,并非纸上谈兵之人!此番却也因轻敌冒进,遭遇惨败,可见胜败乃兵家常事,在真正行动之前,不可用过往经验看待!”
陈尧佐微怔,没想到在朝野上下都对刘平大加批判,将其骂得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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