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敏感的时候死去,上下定生怀疑,不仅引发夏州内部的动荡,招致党项大族卫慕氏的不满,还会让我朝生出警惕之心,毕竟一位手段残忍的夏州之主,是难以维持边境太平的!”
“这真的值得么?”
潘孝安琢磨着道:“确实不值得!那是不是李元昊做的呢?毕竟太后原本是要求他来京,解释夏人谍细的事情,他不愿上京,使出了这个歹毒的法子?”
狄进道:“弑母不比杀妻,即便是西夏党项人,也要遭到唾弃鄙夷的,对于如今尚且不是太子的李元昊来说,风险太大了!”
李元昊历史上弑母,是因为那时的元日天已经称帝,清洗了卫慕一族及其党羽的势力,在西夏真正做到一手遮天,他本人又是极度的强权自信,根本不在乎道德上的骂名,所以才一杯毒酒,将亲生母亲毒杀。
可现在他甚至还不是太子,只是李德明的继承人,这个时候弑母所需承担的风险,就完全不是历史上可比了,所以并不能依照历史惯性,一开始就将之定为真凶。
狄进换了一个切入案件的角度:“如今的夏州政权,是李德明作主,在面对我朝的质问时,此人难道就没有别的方法应对,必须要将事情做绝么?”
“夏人显然还未做好准备,他们希望继续发展壮大,不愿我朝马上针对,如果卫慕氏之死是为了反宋,就是本末倒置了!”
“何况公孙明远出使西夏,是第一批使臣,但凡外交施压,都是循序渐进的,卫慕夫人遇害,如果完全是为了缓解压力,是不是太快了?”
潘孝安恍然:“对啊!外交往来,至少要唇枪舌剑,斗上几个回合,哪有一上来就杀妻的,可如果不是李德明和李元昊,那又会是谁杀害了卫慕氏呢?”
“李氏父子并未摆脱嫌疑,只是说凶手的范围可能更大,此案的背后,不是我们原先所想的那么简单!”
狄进目光微动:“卫慕山喜是一个很重要的线人,能够帮我们进一步掌握案件的细节,你和他见面时,可有旁人看到?”
潘孝安道:“我特意选了个偏僻的地方,应该无人注意,但卫慕山喜离开夏人使团的时间有些长,或许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狄进叮嘱道:“接下来伱多多与之接触,但不要避着人,在四方馆的见证下,光明正大地往来!”
潘孝安先是一怔,然后仔细想了想,顿时一惊:“私下往来,对方会有危险?明白了!”
再核对了细节,这位副使告辞离开,狄进稍作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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