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文臣外放知州,积攒功绩后,回朝更能得到重用,内官外放监军,亦是天子信任的体现,如果能好好贯彻天子的意图,回宫后自然能水涨船高,不然只在禁中苦熬,那晋升就太过漫长了。
同时这还是一条获罪后重回中枢之路,历史上任守忠由于极力巴结刘娥,在刘娥驾崩,仁宗正式掌权后,就把这個内官贬出去,但他却靠着监军得力,重新回宫,讨好仁宗,后来仁宗驾崩后,转而巴结曹太后,又舍弃曹太后投靠英宗,在各个掌权者中挑拨离间,反复横跳,最后前朝的宰执们看不下去了,司马光、韩琦、欧阳修、赵概联手,直接越过英宗,将任守忠彻底贬谪,没过多久就病死了。
现在任守忠没有那等权势,却同样要为自己考虑,没有谁愿意外出之路都被堵死,一辈子只能在宫墙之内小心翼翼地侍奉各个主子,所以皇城司被夺权他忍了,但监军被裁撤,就实在忍不了!
至于罢内臣监兵,是为国家大局,为前线战事考虑?
他一个没了根的宦官,理会那些作甚!
眼见杨怀敏的怒火同样达到顶峰,任守忠开始添柴:“杨都知,此事还要从长计议,机宜司背后站着狄三元,此番《定边十策》也是狄三元所献,那位可是深受圣人和官家的信任,你千万不能跟狄三元对着干啊!”
杨怀敏怒了:“咱家没想跟他对着干,是他不放过咱家呐!江德明、阎文应,可都是这位入了京后的事情吧,现在是不是要轮到咱俩了?”
任守忠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想要敬而远之,但现在远不了了,就希望别人上:“那杨都知准备怎么办?”
杨怀敏能被太后选中,执掌入内内侍省大权,也不会做火中取栗的事情,冷冷地道:“伱应该说,我们准备怎么办?到这份上了,阁下还想置身事外?”
“当然不会!”
任守忠不慌不忙,取出一封信件,推了过去。
杨怀敏接过信件,打开扫了一遍,眉头扬起:“原来任都知早有准备,有了外臣出面,我们再在太后耳边吹吹风,让他们去和那位三元魁首斗去!”
“正该如此!”
任守忠清苦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举起茶杯,称呼表字:“敬嘉溢兄!”
杨怀敏呵呵一笑,也以茶代酒:“敬稷臣兄!”
“干!”
……
“任守忠与杨怀敏私下密谈了近半个时辰?”
就在前后两省的都知,敲定了同盟,准备开始行动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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