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的是,但明着撕破脸皮的,终究不多,双方往日并无恩怨,稍稍示威,摆出长辈的气度,也就罢了,何必真的结仇呢?
身为长子,韩纲自觉还是有劝诫之责的,鼓起勇气:“爹,狄待制还是敬重长者的,有什么话好好规劝便是,何必这般不留余地?”
韩亿斥道:“蠢物!你懂什么!”
通过简短的交谈,他已经能够确定,两人是观念上的分歧,狄进那温文尔雅的面容下,对于自己肯定也是更增几分厌恶的。
既然相看两生厌,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河东路经略安抚使之位,至关重要,老夫必须争取!”
韩亿其实早有这个想法,在战事期间,河东路经略安抚使,本来就该由并州知州兼任,但也愿意接受,朝堂派遣一位稳重的老臣前来任职。
可现在,他觉得自己肩膀上的担子更重了,甚至当仁不让!
万一调来一位愿意为狄进撑腰的臣子,初生牛犊不怕虎,彻底刺激到了辽人,契丹铁骑南下,他们都是国朝的罪人!
眼见老父怒发冲冠的模样,韩纲暗暗叫苦,还是尽力劝说:“狄待制终究对爹爹敬重,爹爹还是美言几句,不然显得我们很没理啊……”
韩亿目光微动,倒也将怒火压了压,颔首道:“美言绝无可能,然此人确未失礼,老夫也不是人后非议之辈,你磨墨吧!”
儿子开始磨墨,韩亿端坐于案前,等到平心静气后,提笔写信。
这封信件,写给首相王曾!
……
汴京。
王府书房。
王曾坐在案前,正仔细读着夏竦的书信。
对于夏竦,王曾并不喜欢,因为此人家事难安,又贪图享乐,由此衍生出一系列诸如敛财、蓄养美姬的事情,不是道德君子。
相反对于吕夷简,王曾之前是十分看重的。
吕夷简二十一岁中进士,久历地方,在河北时上书劝止了自五代时即对河北征收的农器税,减轻了民众负担;在两浙时,民夫多有为运输木材而受伤甚至身死者,他又上书请求减缓运输;寇准遇难,他不惧艰险,上书辩诬;天书封禅时,还进谏劝阻真宗……
最关键的是,真宗驾崩,丁谓和雷允恭乱权,也是吕夷简配合太后和王曾一起力挽狂澜,贬黜丁谓,杖杀雷允恭,难怪世人多赞其为“有绝人之材”。
但那些人却未看出,这位的权术亦是如此了得啊!
不可否认的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