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公请!”
“哈哈!请!”
交人的地点不是夏州城外,野利旺荣终究忌惮李氏在党项人心目中的地位,再加上卖主求荣不是光彩事,干脆让杨守素带领一支队伍,直接将送出城来。
包裹得严严实实,将寒气完全抵御在外的马车,驶入交接地点,狄进对着低眉顺眼的杨守素点了点头,跟在夏竦身后,来到马车前。
夏竦也不畏惧,亲手掀开马车门帘,就见一位老者卧在厚厚的被褥中,左右依旧被野利家的侍从守着。
此时两名侍从弓着腰走了出来,狄进和夏竦进入车厢,俯视对方。
狄进还是第一次见到李德明。
在他眼中,这只是一位病弱削瘦的老者,看不出半点威仪,但西夏如果能立国,这位却是当之无愧的太宗,为李元昊攻宋打下了坚实的国库基础,当然父亲攒钱,儿子花得从来不心疼,也被挥霍一空。
现在他们却是连挥霍一空的机会都没有,李德明的目光在夏竦的身上落了落,又打量了一番狄进,缓缓地道:“罪臣李德明……见过两位宋廷官人……还未请教?”
不愧是伏低做小,哄得真宗高高兴兴的西夏王,一句罪臣之称,就尽显形势比人强的真谛。
夏竦面容肃然,摆出上国的派头:“本官秦州知州兼秦凤路经略安抚使,夏竦!”
狄进面容平和:“麟州知州兼河东路经略安抚副使,狄进!”
李德明缓缓点头:“两位相公之名……罪臣早有耳闻……不知是哪位相公……押送罪臣……去汴京……”
夏竦目光闪了闪:“这就不劳阁下操心了,自有精锐护送你一路进京!”
李德明顿了顿,喘了口气:“劳烦两位相公……让犬子来此……有些话说了……可以免除风险……”
夏竦微微皱眉,看向狄进:“狄待制之意呢?”
狄进道:“不妨一听。”
“带人来!”
不多时,李成嵬被带了进来,见到躺在榻上的李德明,泪水又簌簌而下。
李德明懒得教训儿子,淡淡地道:“你将……为父之前……说的话……告知两位相公……”
李成嵬止住啼哭,咽了咽口水,将之前父王所说的青羊宫隐秘,一五一十地复述了遍。
“卫慕氏之死与青羊宫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上师’设‘护令’,请‘青羊神’上身,用药过量,以致于身亡……青羊宫已经尝试了数以百计的‘护令’,期间需要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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