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的沈馥。
“怎么在这儿坐着?”
沈馥终于停止了啃指甲,有些郁闷,“清越嫌我在里边老是一惊一乍的,就把我赶出来了。”
“哟呵,什么时候你连清越的话都听了。”
揉了揉脸,沈馥叹了一声没说话。
“给。”将汤药递给沈馥,“你要是实在担心,就进去看看。”
沈馥眼睛一亮,连忙接过托盘,“还是你脑子好使!”她端着药,清越总不好再赶她了吧。
“他因救你受伤,你也因他忧心。两个人互相惦记,真的挺好的。”甄珠一笑。
“可是我再多的忧心,也抵不上君珩的舍身相救。那离焰火那样厉害,烧在身上得有多疼……”说着,沈馥又叹了一口气,很是苦恼,“其实我挺怕欠人情的,可是我好像总是在欠人情。”
宁无殊的人情还没还清呢,这又得想着还君珩了。
“欠人情?”甄珠想了想,艰难开口,“你觉得你们两个之间就只有‘欠人情’?”
沈馥尴尬一笑,“其实,也还有别的,平常喝茶下馆子的钱也都是君珩出的……这么一想,除了人情之外欠的钱也不少,嘿嘿。”
“……去送药吧。”甄珠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
“对对对,我赶紧去!”
看着沈馥的背影,她一巴掌拍在了脑门儿上,“我的天呐,这认知也太感人了……”
打着送药幌子的沈馥成功驻扎了下来,只是那一片血肉模糊的伤口使得她捧着药碗的手微微一紧,愧疚与担忧顿时如藤蔓一般缠住心脏,或许还夹杂着旁的什么的复杂情绪令她胸口有些发闷。
“喝药吧。”
君珩趴在床榻上,侧着脸看她。
燕柳见状便要上前接过药碗喂君珩喝药,然而他只迈出了半步就被十分有眼力见儿的清越搂着脖子带了出去,“走,去看看甄珠做好饭没有。”
见沈馥还是没有动作,君珩只得暗示得再明显一点儿,“动不了,没法喝。”
“那我喂你喝?”沈馥试探道。
君珩面上平静,“好。”
心甘情愿的沈馥颠颠儿地搬了个矮凳到他床前,然后便一勺一勺地喂君珩喝起药来。
“伤口是不是特别疼?”
“不疼。”比起离焰火烧在你身上来说,这感觉好受多了。
“我等会儿便去将胡东行找来。”本来沈馥已经在他常出现的地方留了标记,可是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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