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对夏修说的,也是对整个庭院的所有人说的。
“我过去曾经经历过狂信者,我也见证过那些被许诺的自由,最后却变成了镣铐的故事。”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整理自己的思绪,而后继续说道:
“天国,即便是所有超凡资料的所有者,即便天使以绝对德性自诩,即便您是天国持剑人之一,您是强权的掌握者之一。
可在我看来,您正在向唯一聚拢——一种无法被抗衡的唯一。”
“超凡与普通者隔阂,无法靠一方的绝对德性约束奉献消除——如果真的是这样子,那么人类就真的成为哪些[超凡阿特拉斯主义]嘴里所说的寄生虫一般无二,而如果是这样子的人类,凭什么值得天国付出!”
他的声音清晰而坚定,没有丝毫犹豫。
他并不是在挑衅,而是在表述自己的疑问和立场。
他的目光中没有畏惧,只有探究的渴望和对权力深刻的不信任。
天国第四持剑人没有立刻回应,而是低下头,眉宇间流露出一丝思索。
他向来倾听学生们的疑问,并从不回避那些让人不安的话题。
问题又一次回到了原点——哪怕夏修表达自己爱人类,但是他只爱人类的德性。
正如图哈切夫斯基的所言,休·亚伯拉罕也只是众天使的表率之一,天国的意志体现之一。
当他再次抬起头时,目光中带着些许赞许和一种近乎欣慰的情绪。
他的声音平稳而深沉:
“图哈切夫斯基,你的怀疑是对的,也是必要的。
怀疑强权,怀疑我,甚至怀疑天国,这是每一个思考者应有的态度。”
他向前迈了一步,目光扫过餐桌周围的学生,然后又落回图哈切夫斯基身上:
“保持这份不信任,保持这份倔强。
你以后,必定会在伦理委员会有一席之地!
因为正是这种不盲从,才是天国和庭院能够持续前行的重要支柱。”
夏修语气稍稍变得温和了一些,但那种深沉的力量依旧充满了整个空间:
“将枪口对准敌人的同时,也要将另一支枪对准自己,对准自己对权威的态度。
这不是背叛,而是你所肩负的责任。
因为唯有如此,才能防止威权的异化,才能防止我们所信仰的一切成为新的镣铐。”
“这不是一种可有可无的行为,而是被允许的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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