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根本不可能为魏涛所用,也驾驭不了这个家伙,哪怕是当时有祝喜春等人不断揍他,哪怕有唐岑直接让他凶狠无处使用,也依旧驾驭不了。
外出那几年,他在外面见到了真正的人情冷暖,也见到了真正尔虞我诈,他的凶狠依旧有用,却远没有在乡下那地方有用,他以为自己卖命就能从老板那里换来足够的金钱,结果却是被人当成傻子耍。
不止一次,让人打成一条死狗,他以为自己这辈子学不会低头,可当下一秒你就会残肢断臂成为废人时,他不是怕了,是懂得了什么叫做妥协,我还没有让从小为我背负一切的父母享福,我如果残废了,最好结果是死在外面,一旦回家,那自己就是罪人,势必会拖累父母。
最后一次,陆江学会了服软,他怕了,不是怕这条命没了,是怕这条命没的没有价值,或是没不了还给家里继续添乱。
在心底还有一份孝心面前,有了挂牵,也就不再是那个完全蛮愣混不吝的陆江,所以他选择了服软低头隐忍,想要多赚点钱回来,一次绝佳的机会到来,当他的狠渐渐重新被老板认可调到身边当保镖司机后,一次在南边抢夺生意的荒郊野外,他在关键的时候,跑了,将老板完全的放弃了。
那老板后来没了。
陆江有报仇了的快乐,也有没能履行自己职责的些许自责,前者碾压后者,在那边名气也臭了,换个地方混混,敢打敢拼,并不难出头,只是辗转几个老板,也都不过是拿着廉价的工钱使唤他,心里不痛快,但也忍了下来,一直到他将家里外债钱都还了,最终陆江选择了回家,
既然都是廉价,我回老家去好不好,找个老板,开个车或是给你当个贴身的跟班,离父母近点。犹记得自己离开家走时母亲和父亲的话语,可以说是这辈子第一次觉得自己被刺痛了。
“孩儿啊,到了外面,要吃饱穿暖,要顾好自己,家里面有我们呢。”
没有扇情,也没有痛哭流涕的画面,更不存在恨铁不成钢的纠结,就只是一句普普通通的嘱咐,再回首,陆江希望自己可以为他们做点什么,然后自己可以享受一下这个花花世界。
南边的花花世界,太美好了,他以前根本不知道一顿饭吃几万块钱是什么感觉,一瓶酒几万块钱什么感觉,一群女人围着你转是什么感觉?
后来他也不知道,他只是看到过,在旁边当一个跟班小弟看到过,他向往,只是即便他很卖命了,换来的不过是一点点廉价的赏赐或是一两次手指缝流出来的女人让你尝尝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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