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心,重新暖过来的人。
没有安慰,没有呵护,没有包容,没有我做你倚靠的豪言壮语,那些对于关锦月都是伤害而不是帮助,凭借她自己,在附近租个谁家的仓房,亦或是到干活的农村,租个小屋之类的,每天再多苦一点再多累一点,不就是用身体和精神去熬吗?
一年时间,她能让自己在油尽灯枯之前,熬出一个高考好成绩,然后找一个能够承诺自己全额奖学金的大学去读书,至此,家乡不再是家乡,学校只是奋斗的场所,未来的方向就是成功,而成功的目的是什么?不是为了展示成功,只是为了那不一样的生活。
魏涛给了她一个对等的身份,给了她一个生活的目标,照顾我,呵护我,我需要你,没有你,我晚上都不会泡脚的,因为只有你给我准备的洗脚水温度是最好的。
最核心就是三个字——被需要。
一直,关锦月都需要别人给的机会,永远没有经历去照顾别人,包括在学校的学习方面,她有心帮助别人,却没有时间去进行浪费,最终才从一个自卑的形象,转为一个人孤独的在角落里。
而老师对于她的照顾,先决条件是她拥有着班里最好的学习成绩,我包容你,我照顾你,我给予你一些东西……
谈施舍是一种否定好心人的词汇,关锦月还没有到那么狼心狗肺,感激感谢都藏在心底,她会回馈,可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当她发现自己除了带有些许功利目的成绩外,再无被需要的价值时,更加封闭自己。
在周兴莲的眼中,儿子当初总是欺负小月,总是使唤她,这要是让外人知道岂不是戳我们母子俩的嵴梁骨吗?到时候好心反倒成了苛待。
她的想法是普罗大众的想法,而魏涛的我行我素,关锦月懂,她也愿意如此,这才有了两人当前这样的关系。
从关大军的家出来,面对对方的呼喊,关锦月平静回转身,看着对方,没有笑容,但也没有强自忍耐的愤怒不甘之类的表情。关大军不傻,他此时此刻彻底知道了,女儿不再是女儿,只是血缘关系延续着彼此切不断的关系,也仅限于此。
对于魏涛的安排关锦月非常满意,能跟她想到一处,有人代替我照顾你,给你安逸的生活,我有时间过来,给你扔下一些钱,甭管我们再怎么割舍关系,至少在我懵懂无知无法自理的时候,并没有因此夭折,因此不管我心里如何不待见你,给你一个安稳安逸的老年生活,给你养老送终,我是可以做到的,就如同你对我那样,给我吃给我喝给我住的地方,唯独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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