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误了,你……你……”
他连说了几个“你”,却是再说不下去。
安国得了瘴疫,此事他还不知道呢,真要说起来,也怪不得他不在锦城等人。
冯永听了这话,心里还想着,我跑哪是我的事,你就算是小萝莉的哥哥,也不能管我的双腿吧?
哪知听到安国二字,想了一下,这才记起这是关兴的字,当下立刻就心虚起来。
“舅子……咳,关君侯找永有事?”
“有,而且是大事。”张苞脸上的焦虑更浓,放开了冯永,急得有些团团转。
“他前些日子得了瘴疫,返回前曾对我说过,你可能有法子医治,所以要回锦城去找你。你如今人却在这里,他回去了寻你不得,那可如何是好?”
听到这话,冯永心里一沉,怀着侥幸的心理问了一句,“张君侯得的瘴疫,是个什么症状?”
“先是乏力,后寒战,再高烧不退,大汗淋漓后又可与常人无异。”
“多久发一次?是不是间日?”
冯永听了,心里更沉,开口问道。
南中的瘴疫很多种,但以恶性疟疾和日间疟疾为最。
听张苞这描述,错不了,很明显就是日间疟疾。
“你果真知道!”
张苞大喜,“你是不是有医治之法?”
我有个屁的医治之法!
冯永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蛮兵败退的喜悦一下子就消了个干干净净。
治疗疟疾,首选青蒿素,次选金鸡纳霜。
后者就别想了,因为那玩意原产南美洲,除非冯永当真能够划船不用浆,全靠浪,直接浪过太平洋……
至于前者,倒是和油桐一样爱国爱得深沉——全世界只有产于中国西南部的黄花蒿的青蒿素含量才有提取价值。
冯永当年在网上和别人辩论的时候不知翻过多少资料,他对这青蒿素了解得不能再了解了。
这玩意特么的根本就不溶于水,而且遇热还会分解。
所以如果你想要用冷水泡出药汁,亦或者想要用传统的方法进行煎汁,那都别想了。
想要得到它,还是得用有机溶剂。
有机溶剂也不是问题,毕竟乙醇也是有机溶剂,所以冯永在南下前,特地搞了高度酒,走了一路,就泡了一路的黄花蒿,里头的青蒿素浓度应该是够的。
但这玩意最后还得物理萃取!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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