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谡生病以后,就被诸葛亮从狱中放了出来,安排在郡府内的一个厢房里,离冯永受刑的房间倒是不算太远。
冯永趴在软榻上,被抬着进入马谡的病房。
看到病榻上的马谡,冯永微微吃了一惊。
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马谡如今的模样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面容蜡黄,两眼无神,躺在那里,就如一具如同会呼吸的干尸,看上去没有一点生气——哀莫大于心死,没有了继续活下去动力的人,大多都这模样。
“才十多日不见,没想到君竟变成了这个模样!”
冯永惊呼一声。
听到至死不忘的声音,一动不动的马谡突然猛地转过头来,看到趴在软榻上的冯永,眼中竟是闪过一抹无法言语的神采,然后又黯淡了下去。
只见他张了张嘴,喉咙“嗬嗬”两声,吐出几个字,“君侯何来?”
估计是太久没有说话,这几个字有些含糊不精。
“来看看你。”
“将死之人,有何好看?某面惭,不敢见君侯,君侯请回。”
马谡转过头去,不敢面对冯永。
冯永看到他这副模样,顿时大怒,“你当我想过来看你?如今人人皆道你是因为受我之辱,这才一病不起,丞相一怒之下,罚了我军棍,又令我自己过来,让你看看我这般狼狈模样。”
“君侯受了罚?”
“不受罚,我怎么会趴着站不起来?”
冯永没好气地说道。
马谡长叹一声,这才转过头来,“某死罪之身,却连累到君侯,实是不安。”
冯永冷笑,“你安与不安,与我何干?我此次来,只是想来问问你几句话罢了。”
“君侯请问。”
“你如今这模样,当真可是因为我之故?”
“非也。实乃某咎由自取也。”
“那你恨我么?”
马谡一听,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冯永,动了动嘴唇,过了好一会,这才低声说道,“没有。”
“你倒是心胸广阔。”冯永呵呵一笑,眼中尽是讥笑,“虽然在街亭时,我打了你一顿,但实话告诉你,你不恨我,我至今心中却仍是有气,不能释怀。”
“我打你,不仅仅是因为将士的白白牺牲,而且还因为看不惯你的愚蠢。”
马谡听到这话,脸上出现了病态的红晕,突然猛烈咳嗽起来。
一直在屋外的向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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