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出惊讶之色,“为何?”
“当年汉中之战,主将(夏侯渊)战死,军中无首,郭淮主动推举张郃为临时主帅,两人的私交非同一般。”
“如今陇右之失,真要按国法来,郭淮身为雍州刺史,亦是有责任的。张郃此举,不过是为郭淮求情罢了。”
曹肇听到这番话,这才明白过来,当下佩服地说道,“陛下明见断识。”
曹睿听到曹肇夸他,心里更是高兴,“张郃虽是为郭淮求情,但郭淮此人确实也是良材。当年能在汉中力拒刘备,这些年治理关中又深得羌胡之心。”
“关中羌胡,多视郭淮为神明之人,若不是夏侯楙,陇右战事只怕未必会变成这个模样。郭淮熟知关中地形,所以我顺张郃之意,让他辅佐大将军守关中,亦不失为一步好棋。”
曹肇这才恍然,只是他想了一下,又有些担心道,“万一有人说陛下处事不公,那怎么办?”
“不会处事不公的。”曹睿眼中闪过一抹狠绝之色,“陇右一战,粮草不济是失利根本,所以原安西将军夏侯楙当是首罪。”
“郭淮兵少于贼,却能支撑数月,已是尽力,此事不怪他。张郃力战蜀虏,同样是兵少不敌,最后受伤不治身亡,当嘉奖之。”
皇帝陛下怎么可能有错?
张郃从荆州调回洛阳,再从洛阳驰援陇右,如今又受伤不治身亡,怎么能苛刻太过?
郭淮以少量兵力,坚守城池那么久,若是再受到惩罚,岂不是寒了将士之心?
既然都没错,那就只能是找一个犯了错的。
夏侯楙私自贩卖粮食,罪名可大可小,身份不大不小,正好合适。
“可是陛下,安西将军毕竟是清河公主夫婿……”
听到皇帝打算拿夏侯楙来当牺牲品,曹肇吃了一惊:清河公主乃是武皇帝的女儿,文皇帝的长姊,身份非同小可。
更重要的是,自征南大将军夏侯尚在前年死后,夏侯楙就是夏侯家的代表性人物,陛下让夏侯楙担起陇右失利的主要罪责,难不成……
想到这里,曹肇只觉得后背有些湿了,甚至感觉被皇帝的手抚到的地方,如同铁烙般滚烫。
他偷偷地看向曹睿,只见皇帝的脸色忽晴忽暗,嘴里喃喃地吐出一句,“夏侯……”
没错,夏侯家与曹家本是一体,但随着曹家成为帝王之家,这个一体关系到了如今,似乎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在曹睿看来,自己初登皇位时,夏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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